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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29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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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26日 星期一
让不爱蓝小禾的家伙后悔死
1侦破蓝小禾的“男1号”
暑假过后英文老师换成了蓝小禾,她一进来,我和另外几个高个子男生便齐声高呼:“耶!美女老师”蓝小禾在我们故意的惊呼里,顿时红了脸。但毕竟是大我们几岁,她还是压住了我们的气焰,很流畅地上完了她的第一节课。
暑假过后英文老师换成了蓝小禾,她一进来,我和另外几个高个子男生便齐声高呼:“耶!美女老师”蓝小禾在我们故意的惊呼里,顿时红了脸。但毕竟是大我们几岁,她还是压住了我们的气焰,很流畅地上完了她的第一节课。
眼角的泪,是爱曾来过的光
我在最糟糕的状态下遇见他,他却给了我一个最绮丽的梦,温暖了我一生。
我是李朵,我比谁都害怕老去,虽然我才18岁。因为在那个人的记忆里我应该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孩子,不能成长得太快,他会因此认不出我,会无法再轻柔地唤我“朵丫头”。
我是李朵,我比谁都害怕老去,虽然我才18岁。因为在那个人的记忆里我应该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孩子,不能成长得太快,他会因此认不出我,会无法再轻柔地唤我“朵丫头”。
爱情“没”毕业
在爱上她以前,他因为斐然的文采和出色的外语主持天分,算得上学院里一个风云级的人物。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偷偷地暗恋他,将情书放在教室的窗台上。也有大胆
的女孩,在路上拦截他,红着脸问他能否一起去看场电影。但他当时情窦未开,没有喜欢的女孩,所以对于这样热烈的追求,他几乎毫无感觉,只一心专注于学业。
但这样的淡然,反而惹来更多女孩子的爱恋。女孩子们皆说,他越是坚持自我,高傲行走,他在她们心里的影像便越是印记深刻,且特立独行。
我的贫穷知己
来哥伦比亚大学报到的第一天,我刚走进自己的宿舍,就看到一个棕发碧眼的男孩冲我微笑,“嗨,我叫拉斯,把东西放在这里吧。”这就是我的室友拉斯,我们
一起住了整整两年半。拉斯是波兰裔美国人,他身高178cm,骨骼宽大,他成了我在大学期间惟一的知心朋友。我们大多数时候很快乐,在昏天黑地胡说八道中
度过。
那些都是青春
初二,学校组织体检,我欢天喜地地参加了。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阳光下,他很安静地垂着眼,睫毛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来。我站在他身后,享受着他颀长的影子带来的片刻阴凉,心像雨后的青草地,有小小的花要绽放出来。
“装傻”的爱情有声有色
子月和郞辉恋爱五年,结婚五年。十年光阴,子月守着老公从翩翩帅哥,变成发福大叔。身边的朋友,在婚姻的围城里进进出出几个来回,都羡慕她的精明,可以把爱情经营得这样有声有色。子月说,最大的秘密就是“装傻”。
2012年11月25日 星期日
CHINA IELTS: Some people believe that students who want to atte...
CHINA IELTS: Some people believe that students who want to atte...: Some people believe that students who want to attend colleges or universities after graduation from high school should spend one year t...
两只相依相偎的小鸟
她长得一点也不好看,眼睛小小的,皮肤黑黑的,脸上满是痘痘。她在这个城市已经生活3年了。她只是一所小医院的护士,每月收入只有1500元,这些钱,在这个城市里只够吃饭租房的,因此,3年来,她没积攒下一点钱。
80/20原则
犹记得,大二时我选修了管理学,老师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大部分课都觉得无聊至极。老头的教书风格真的赶不上潮流了,以至于课堂上同学们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不知道学校为何还要安排他给我们上课。
幸好遇见了你
1
吴岩第一次见林家乐,是先听到他的声音。吴岩在宿舍里整理床铺,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骂声:“要早知道是这种鸟不生蛋的大学,就是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 来。”吴岩看见进来一个干瘦的眼镜男。他一见吴岩就说:“同学,你怎么也这么倒霉?”吴岩觉得这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很快就跟他成了好朋友。
吴岩第一次见林家乐,是先听到他的声音。吴岩在宿舍里整理床铺,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骂声:“要早知道是这种鸟不生蛋的大学,就是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 来。”吴岩看见进来一个干瘦的眼镜男。他一见吴岩就说:“同学,你怎么也这么倒霉?”吴岩觉得这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很快就跟他成了好朋友。
以德报“负友”
据说,大思想家顾炎武有一个儿时的好友,后来家道中落,于是便向顾炎武借钱去苏州做生意,并承诺一年内还钱。可是几年过去了,好友一直杳无音讯。后
来,有人说,好友根本没有去苏州做生意,只是骗他几个钱罢了。并建议顾炎武找人教训好友一顿。顾炎武听后却摆摆手说:“宁可人负我,切其我负人。他的日子
过得艰难,我只不过损失了一些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此事传开后,人们都对顾炎武的仁义赞不绝口。
我们当初的小美好
原来我们都是明了的,三个人的情感,处理得不好,我们就会失去彼此,幸好我们还算聪明,用距离来保持三个人最初的小美好。
初春,记忆泛滥如牛毛。
而我总是轻易就能想起那些细枝末节。
当年的南平巷,有散发着潮湿气味的风,有大朵大朵的海芋花,有汤味浓郁的大骨面。我们三个就在这样潮湿的风里跑,张奶奶的声音被风割裂,拼凑在一起,她喊,你们这些小鬼头,大人没好好地教育!那个时候我们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狗都嫌的年纪,我们快乐地腻在一起。
那时你们的脸如晴朗的天空一样明净。而似乎每个人都喜欢好看的小孩,所以即便我们闻了许多无伤大雅的祸,大人们看到你们,心肠就软了下来,顺便饶恕了我这个不起眼的姑娘。
那时候我多悲惨啊,个子小小,面黄肌瘦,终日营养不良的样子。幸好你们看上去并不嫌弃我,带我一起玩,有男孩子欺负我的时候,也会挺身而出。从另一方面说,我又是被人嫉妒的。女孩子们总是迫着问我,为什么你和他总是围着我转,别以为你是地球。
我就傻傻地笑,趁着她们没发怒的时候跑掉。
我们开始渐渐长大,那些孩子气慢慢褪掉,你变得沉默内敛,他变得温暖憨厚,我变得开朗大方。
我们成了南平巷的风景,大人们看见我们,总会喷喷地赞叹,小时候那几个小鬼头,出落得这样好,听说成绩也是一等一的呢。
是的,因为习惯了彼此,我们容不得太大的反差。我英语不好,你便牺牲了周末的时间给我补习;你的自行车坏了,他便每日骑车到你家的木门外,载着你一起上学;他放学以后去给那几只流浪猫送吃的,我便在中饭的时候留半个包子。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不偏不向,没有芥蒂。
可是我还是发现了某些细微的变化,你在我的鬓角插海芋花的时候,我的脸会倏地红了。他背着你偷偷地送了我一条小核桃穿起来的手链。
我们参加了中考。或许是因为这是学生时代的第一次重大转折,我觉得我们好像变成了大人,考试的时候,一丝不苟,竟能意识到肩上些许的责任。
那年夏天,大红的成绩榜宣告我们厮混的日子到此结束。你去了省一中,他去了市三中,我去了县实验。我们三个以南平巷为地标,向不同的方向伸展。
我们在夏末的时候回到了南平中学,白石砖建成的教学楼里,有三个没有窗户的隔断,能看到澄澈的天空,闻见树叶的清香。
我们穿同样的校服各据一个隔断,没有话,看不到彼此的表情。我们心里有了不愿与彼此分享的秘密。那天我们一直看着天空的颜色渐渐暗淡,然后叠手告别彼此。
后来我们念高中,考大学,然后有了彼此的男友女友。我们每年在南平巷卖大骨面的店里聚会,说彼此的幸福忧愁,看着三个人渐变成六个人。
这个假期,我们又聚会,南平巷的风依旧潮湿,我们喝到很晚,然后在觥筹交错中怀念那些日子。你问他为什么偷偷送我核桃手链P他说你为了博我的欢 心,糟蹋了多少海芋花啊。原来我们都是明了的,三个人的情感,处理得不好,我们就会失去彼此,幸好我们还算聪明,用距离来保持三个人最初的小美好。
然后很多年后,见到彼此,我们才能肆无忌惮地大呼,原来我们都没变。
初春,记忆泛滥如牛毛。
而我总是轻易就能想起那些细枝末节。
当年的南平巷,有散发着潮湿气味的风,有大朵大朵的海芋花,有汤味浓郁的大骨面。我们三个就在这样潮湿的风里跑,张奶奶的声音被风割裂,拼凑在一起,她喊,你们这些小鬼头,大人没好好地教育!那个时候我们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狗都嫌的年纪,我们快乐地腻在一起。
那时你们的脸如晴朗的天空一样明净。而似乎每个人都喜欢好看的小孩,所以即便我们闻了许多无伤大雅的祸,大人们看到你们,心肠就软了下来,顺便饶恕了我这个不起眼的姑娘。
那时候我多悲惨啊,个子小小,面黄肌瘦,终日营养不良的样子。幸好你们看上去并不嫌弃我,带我一起玩,有男孩子欺负我的时候,也会挺身而出。从另一方面说,我又是被人嫉妒的。女孩子们总是迫着问我,为什么你和他总是围着我转,别以为你是地球。
我就傻傻地笑,趁着她们没发怒的时候跑掉。
我们开始渐渐长大,那些孩子气慢慢褪掉,你变得沉默内敛,他变得温暖憨厚,我变得开朗大方。
我们成了南平巷的风景,大人们看见我们,总会喷喷地赞叹,小时候那几个小鬼头,出落得这样好,听说成绩也是一等一的呢。
是的,因为习惯了彼此,我们容不得太大的反差。我英语不好,你便牺牲了周末的时间给我补习;你的自行车坏了,他便每日骑车到你家的木门外,载着你一起上学;他放学以后去给那几只流浪猫送吃的,我便在中饭的时候留半个包子。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不偏不向,没有芥蒂。
可是我还是发现了某些细微的变化,你在我的鬓角插海芋花的时候,我的脸会倏地红了。他背着你偷偷地送了我一条小核桃穿起来的手链。
我们参加了中考。或许是因为这是学生时代的第一次重大转折,我觉得我们好像变成了大人,考试的时候,一丝不苟,竟能意识到肩上些许的责任。
那年夏天,大红的成绩榜宣告我们厮混的日子到此结束。你去了省一中,他去了市三中,我去了县实验。我们三个以南平巷为地标,向不同的方向伸展。
我们在夏末的时候回到了南平中学,白石砖建成的教学楼里,有三个没有窗户的隔断,能看到澄澈的天空,闻见树叶的清香。
我们穿同样的校服各据一个隔断,没有话,看不到彼此的表情。我们心里有了不愿与彼此分享的秘密。那天我们一直看着天空的颜色渐渐暗淡,然后叠手告别彼此。
后来我们念高中,考大学,然后有了彼此的男友女友。我们每年在南平巷卖大骨面的店里聚会,说彼此的幸福忧愁,看着三个人渐变成六个人。
这个假期,我们又聚会,南平巷的风依旧潮湿,我们喝到很晚,然后在觥筹交错中怀念那些日子。你问他为什么偷偷送我核桃手链P他说你为了博我的欢 心,糟蹋了多少海芋花啊。原来我们都是明了的,三个人的情感,处理得不好,我们就会失去彼此,幸好我们还算聪明,用距离来保持三个人最初的小美好。
然后很多年后,见到彼此,我们才能肆无忌惮地大呼,原来我们都没变。
2012年11月24日 星期六
栀子花,白花瓣
1
大学校园里总是有着秘密的,对于细心的我来说,发现秘密其实不过是很容易的事情。刘莹总是跟我抱怨说,这个地方真是没劲,找不到一处好玩的地方。我听了,没有做声。其实我发现了一个很隐秘的所在,只是刘莹没看到而已。
大学校园里总是有着秘密的,对于细心的我来说,发现秘密其实不过是很容易的事情。刘莹总是跟我抱怨说,这个地方真是没劲,找不到一处好玩的地方。我听了,没有做声。其实我发现了一个很隐秘的所在,只是刘莹没看到而已。
幸福的榴莲
一
失恋的滋味我尝过,虽不致命,但也并不是什么好滋味。本来只是想去南方旅行,没出息地想着顺便可以疗伤,谁知道身上带的银子很快就花光了,又不想回 去,于是,干脆在南方旅途中开始找工作。我是学外语专业的,凭着口袋里的文凭,很快在一家做国际贸易的公司找到了工作,凭借专业特长在公司里立住了脚。
失恋的滋味我尝过,虽不致命,但也并不是什么好滋味。本来只是想去南方旅行,没出息地想着顺便可以疗伤,谁知道身上带的银子很快就花光了,又不想回 去,于是,干脆在南方旅途中开始找工作。我是学外语专业的,凭着口袋里的文凭,很快在一家做国际贸易的公司找到了工作,凭借专业特长在公司里立住了脚。
会算计的司机
一个秋日的午后,一位顾客从一家餐厅出来,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他告诉司机去松山机场。这位顾客在外贸协会的生产力中心工作,与朋友吃完饭后想回自己的公司。生产力中心坐落在松山机场附近的外贸协会二馆,因楼不是太大,也不是太显眼,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他每次都说是去机场,免得费力解释半天。
上车后,他告诉司机去松山机场。这位顾客在外贸协会的生产力中心工作,与朋友吃完饭后想回自己的公司。生产力中心坐落在松山机场附近的外贸协会二馆,因楼不是太大,也不是太显眼,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他每次都说是去机场,免得费力解释半天。
买合约
黄楚九是上世纪初上海的商界奇人。
他开了一家中法大药房,经营各种药品,生意相当好。这一天,他推出一种“安神健脑滋补剂”。为了扩大影响,他利用上海人比较信赖洋货的心理特点,有意取了一个洋名字,叫“艾罗补脑汁”,还特意在药瓶上画了一个洋人头像,用英文标明,这是美国医学博士艾罗。
他开了一家中法大药房,经营各种药品,生意相当好。这一天,他推出一种“安神健脑滋补剂”。为了扩大影响,他利用上海人比较信赖洋货的心理特点,有意取了一个洋名字,叫“艾罗补脑汁”,还特意在药瓶上画了一个洋人头像,用英文标明,这是美国医学博士艾罗。
您要看哪个文凭
初中毕业后,由于家境贫困,他便跟着老乡来到县城建筑工地打工。两年后,当他听说深圳遍地都是黄金时,便带着仅有的1000元积蓄,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南下
的列车。他以为深圳机会很多,找工作容易,可真到了深圳,他才知道像他这种半生不熟的手艺根本没工地要。在深圳流浪了两个月,身上的积蓄被花得精光,无
奈,他只得一边睡路边一边找工作。他知道深圳的起点高,决定放低要求,先生存下来再求发展。
总有办法参会
当我感到困难,当怀疑自己力量的心情使我痛苦流泪,而生活又要求做出迅速和大胆的决定,由于意志薄弱,我却做不出这种决定来的时候,我便想起一个旧的故事,这是许久以前我在巴库听一位40年前被流放过的人说的。
让孩子知道生活的真相
一天,一个小女孩儿掉了一颗牙齿,她用手帕把牙齿包好,悄悄地放在自己床头。晚上,父亲下班回家了,女孩儿兴奋地告诉他:“爸爸,我掉了一颗牙齿,我把它包起来放在床头了!明天,牙齿仙女就会在手帕里放上10元钱的!”
2012年11月23日 星期五
美国曾经历数次分裂危机
美国前政府高官预测美国将在2017年解体的文章在互联网上广为流传。此类预言虽然被视为奇谈怪论,却也一直有传播的市场。回顾美国200多年的历史,除
了著名的南北战争外,美国还经历过数次分裂危机,分裂在美国历史上是有传统的,这与其宪法不无关系。美国宪法第十条修正案本意是保护各州的权力,却往往被
分裂主义者解释为“脱离联邦一如既往的是各州自留的权力”,而弗吉尼亚、纽约和罗得岛三州在签署宪法时,也附加了一项条款:如果这个新政府变得具有压迫
性,那么它们就可以从联邦中退出。
绝不让任何人知道
我读初三那年,班上转来了一位叫歆的城里女孩儿。歆皮肤白嫩,长得很漂亮,不像我们农村人,一个个黑黝黝的。尤其令人着迷的是歆的歌唱得很好听。她的嗓音有一种天然的美。只要她一唱歌,全班同学就会被深深地吸引。
下课了,牵起你的手回家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仍在津津有味地听着章明炽老师的精彩讲授,一位老人似乎毫无察觉,从教室后排蹒跚地走上讲台,孩子似的望着老伴微微笑着,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章老师一脸歉意地看向学生,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后排坐下,接着继续讲课。
他只是没那么喜欢你
彼时,QQ上不断跳动的小猴头却一点点敲击着她紧闭的心扉。任何时候只要她寂寞无聊了,那边便能用三言两语逗她开怀,他竟像是时刻都在守候着她的出现一样。
他们本就是要好的高中同学,他的甜蜜攻势让她很快就败下阵来。那个寂静的冬夜,紧握着冰冷而又轻轻颤抖的手,电话那端传来他柔情的告白。那一刻,她以为属于她的幸福终于降临。
异地恋情的经营最是艰难,她精心呵护着这段感情。偶尔窥见那些他与前女友之间的蛛丝马迹也只是宽慰着自己,从不愿为了自己的小敏感小情绪将他束缚。
第一个年头,情至浓处,他们也曾一起畅想过共同的未来。他说想要留在那边的城市,他熟悉也有不少人脉。她心里没来由得一哽,转念却还是笑着说,还有好几年呢,何必想得那么长远。
后来,虽不似初时甜蜜,却也算是亲昵,她觉得细水长流未必不好。毕业前的那一年,他变得异常忙碌,透着他毫不掩饰的自私,却还打着为将来努力的幌子。她又怎会看不出,却不忍心去拆穿,只盼着这份默默的付出终能结果。
毕业后,她去了他的城市,租了一间小屋,费尽周折找了份还算稳定的工作。虽然辛苦,可总算有个盼头,每每想到他们可能的未来,她就会安慰着自己咽下这些苦涩。
天真地以为只要努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可他还是提出了分手,理由竟是前程。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把她当做了飞黄腾达的绊脚石。她冷笑一声,甩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调头离去。此刻,方知心寒为何物,连那疼痛都被这股寒气连带得麻木了起来。
坚强如她,独自在陌生的城市打拼也没有丝毫畏惧,仅仅是因为这里也是他所在的城市么?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放声大哭,这三年的相依相伴真的能够就此割舍么?
或许,情爱里最让人悲恸的,莫过于你以为两情相悦,终成正果之时,他却残忍地将心里与你相关的零星碎片消灭殆尽,不留一丝回寰的余地。
打开QQ时看到那个熟悉的小猴头像,心里,终究还是不甘的。输完密码的最后一个字符,深吸着气忐忑地点击登陆按钮,成功时心底那一丝欢喜毫不遮掩地涌上来,却在下一刻冻结在喉。家人的那一栏里多一个人,是他的前女友;而自己,早已沉寂在同学的分组中黯淡无光。
天昏地暗的晕眩感让她差一点窒息,拨出电话的手还在颤抖,三年来第一次如此直白赤裸地质问,那端却迟迟没有回音。
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划过脑海,他的薄情早已现了端倪,她却不曾抗争试图改变,只是固执地坚守着这份感情,自己的真挚反遭无情愚弄。
把最后一张合影扔进垃圾桶,昔日的亲密无间,溢满幸福的笑靥。从没喜欢过么?怎么可能……她倚着墙角,眼睛却干涩地像是不愿再多流出一滴眼泪。
只是,没那么喜欢。
他们本就是要好的高中同学,他的甜蜜攻势让她很快就败下阵来。那个寂静的冬夜,紧握着冰冷而又轻轻颤抖的手,电话那端传来他柔情的告白。那一刻,她以为属于她的幸福终于降临。
异地恋情的经营最是艰难,她精心呵护着这段感情。偶尔窥见那些他与前女友之间的蛛丝马迹也只是宽慰着自己,从不愿为了自己的小敏感小情绪将他束缚。
第一个年头,情至浓处,他们也曾一起畅想过共同的未来。他说想要留在那边的城市,他熟悉也有不少人脉。她心里没来由得一哽,转念却还是笑着说,还有好几年呢,何必想得那么长远。
后来,虽不似初时甜蜜,却也算是亲昵,她觉得细水长流未必不好。毕业前的那一年,他变得异常忙碌,透着他毫不掩饰的自私,却还打着为将来努力的幌子。她又怎会看不出,却不忍心去拆穿,只盼着这份默默的付出终能结果。
毕业后,她去了他的城市,租了一间小屋,费尽周折找了份还算稳定的工作。虽然辛苦,可总算有个盼头,每每想到他们可能的未来,她就会安慰着自己咽下这些苦涩。
天真地以为只要努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可他还是提出了分手,理由竟是前程。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把她当做了飞黄腾达的绊脚石。她冷笑一声,甩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调头离去。此刻,方知心寒为何物,连那疼痛都被这股寒气连带得麻木了起来。
坚强如她,独自在陌生的城市打拼也没有丝毫畏惧,仅仅是因为这里也是他所在的城市么?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放声大哭,这三年的相依相伴真的能够就此割舍么?
或许,情爱里最让人悲恸的,莫过于你以为两情相悦,终成正果之时,他却残忍地将心里与你相关的零星碎片消灭殆尽,不留一丝回寰的余地。
打开QQ时看到那个熟悉的小猴头像,心里,终究还是不甘的。输完密码的最后一个字符,深吸着气忐忑地点击登陆按钮,成功时心底那一丝欢喜毫不遮掩地涌上来,却在下一刻冻结在喉。家人的那一栏里多一个人,是他的前女友;而自己,早已沉寂在同学的分组中黯淡无光。
天昏地暗的晕眩感让她差一点窒息,拨出电话的手还在颤抖,三年来第一次如此直白赤裸地质问,那端却迟迟没有回音。
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划过脑海,他的薄情早已现了端倪,她却不曾抗争试图改变,只是固执地坚守着这份感情,自己的真挚反遭无情愚弄。
把最后一张合影扔进垃圾桶,昔日的亲密无间,溢满幸福的笑靥。从没喜欢过么?怎么可能……她倚着墙角,眼睛却干涩地像是不愿再多流出一滴眼泪。
只是,没那么喜欢。
不是只有你从贫穷中长大
那是一个春天的下午,在高中的自然课上,作为解剖学这门课程的考察,每个学生都被要求解剖一只青蛙。我们按姓名的顺序依次走上讲台,那天轮到我了,我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对于那天的试验,我事先已经练习了很多次,此刻我充满信心地走上讲台,微笑着面对我的同学,抓起解剖刀准备动手。
对于那天的试验,我事先已经练习了很多次,此刻我充满信心地走上讲台,微笑着面对我的同学,抓起解剖刀准备动手。
2012年11月22日 星期四
真情难装
那天晚上,在一档收视率很高的娱乐节目中,我看到一个很耐人寻味的游戏。
游戏的主角是一位男孩和4位女孩,4位女孩中有一位是男孩的女友。当然事先大家都不知道是哪一位,这就要求参加节目的嘉宾通过游戏中男孩和女孩们的言行、神态和表演作出判断。
游戏的主角是一位男孩和4位女孩,4位女孩中有一位是男孩的女友。当然事先大家都不知道是哪一位,这就要求参加节目的嘉宾通过游戏中男孩和女孩们的言行、神态和表演作出判断。
英国人的荣誉
十几年前,笔者有幸采访了二战期间中国惟一的驻欧战地记者萧乾。谈起战时的伦敦,萧老赞不绝口:“英国人了不起呀!天上德国的飞机在扔炸弹,街上的伦敦人
井然有序地排队进入地铁,不慌不乱,没有人插队,没有人推搡拥挤。只有一次因有一个人恐慌,导致了混乱。结果炸弹没有炸死人,反而在进入地铁时踩死一个
人。事后报纸上纷纷讨论此事,将这一事件视为伦敦人的耻辱。以后大家就更加临危不乱了。这样的国民,你怎么能够跟人家比呀。
2012年11月21日 星期三
《不要小看我》第六章(1)
走进李照祺的家,童海霏将包包放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忍不住开口。
「你以前跟我形容过想要的房子,和这间不太一样……」因为他们都喜欢带点乡村田园风格的摆设,可以在屋内摆上几个盆栽,还有在阳台上种花,不像眼前的冰冷单调。
「你以前跟我形容过想要的房子,和这间不太一样……」因为他们都喜欢带点乡村田园风格的摆设,可以在屋内摆上几个盆栽,还有在阳台上种花,不像眼前的冰冷单调。
《不要小看我》第三章(2)
「你怎么不吃?」司祺已经在他的盘子内放了好几个寿司。
李照祺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决定等头脑清醒一点再来思考。「既然姑姑和姑丈不过来跟我们一起吃的话,我们就自己先吃。」
嘴里这么说着,不过心里彷佛多了个疙瘩,让他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李照祺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决定等头脑清醒一点再来思考。「既然姑姑和姑丈不过来跟我们一起吃的话,我们就自己先吃。」
嘴里这么说着,不过心里彷佛多了个疙瘩,让他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不要小看我》第三章(1)
跟着父亲走向停车的地方,司祺还是不让他牵着自己的手。
司祺说出自己的理由。「我快升二年级了,不用人家牵。」
「好。」李照祺也只能接受了,其实心里很渴望满足一下父亲牵着儿子的手,走在路上的成就感。
抬头看了一下走在身边的大人,司祺又开口了。「你刚刚跟我妈妈吵架了?」他在房间里都有听到,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那不是吵架,而是沟通。」李照祺垂眸睇着儿子略显责备的眼神和表情,知道他是在护着母亲。
「沟通要那么大声说话吗?」他马上反问。
面对儿子的质问,李照祺为之语塞。
「我妈妈很怕听到人家这么大声的吼叫,有一次对面的伯伯和伯母在吵架,而且好大声,还乱摔东西,妈妈吓得抱住我,不敢出去,最后还是乾妈跑去按他们家 的门铃,要他们不要再吵了才停止……」司祺把母亲的恐惧都看在眼里,不许有人这样对她说话。「所以爸爸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李照祺真的忘了。
要不是儿子提醒他,李照祺真的忘了童海霏就是听着父母的争吵声长大的,而八年前的自己,从来不曾对她大声过,连骂个一句都舍不得,可是现在的他真的办不到。
「爸爸以后会注意的。」李照祺实在不敢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因为只要见到童海霏,心中的怨怒就会被勾起。
司祺听他这么保证,也就暂时相信了,等到坐上父亲的车之后,先系上安全带,才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要不要去看看爸爸的家长什么样子?」想让亲生儿子多了解自己,是李照祺眼前最大的愿望。
看着正把车开出停车场的父亲,司祺眼底多了几分谨慎。「我只是去看一下而已,不会住下来喔。」他只想跟妈妈住。
李照祺朝他笑了笑,那笑意带了些苦涩和落寞。「好,爸爸知道,只要看一下就好,不会要你住下来。」
「好吧,那就去看看。」司祺这才答应了。
瞥了一眼司祺漂亮可爱的小小侧脸,其实到现在还觉得像在作梦,和童海霏不过发生过一次关系,就有了孩子,真是既神奇,又不可思议;虽然这些年来,都没有陪在他身边,李照祺还是很高兴儿子来到这个世上。
心里这么想,李照祺忍不住拨出一只手,摸摸了儿子的头。
司祺偏过头看他。「开车要专心。」
反过来被儿子教训,李照祺不禁失笑。「好,等一下看过爸爸的家之后,我们去吃日本料理,你喜欢吃寿司吗?」
「只要没有虾子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吃,因为我妈妈说不能挑食。」司祺点着小脑袋说。
李照祺一面注意着前面路况,一面睇着儿子,有些自责。「爸爸也不能吃虾子,因为会过敏,很抱歉把这个毛病遗传给你。」
「只是不能吃虾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耸了耸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我妈妈说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吃,只有一、两样不能吃也没关系,我还是可以长高。」
「她说得没错。」李照祺不得不认同。
司祺悄悄地瞅了父亲一眼。「你很讨厌我妈妈吗?」
这个问题让李照祺脸色微微一沈,镜片后的黑瞳也黯了下来。「我跟你妈妈之间的事……不是用讨不讨厌就能解释。」
「那要怎么解释?」司祺发挥好奇的精神,想问个明白。
他并不意外儿子会追问。「有些事必须要当事人才能了解,很难说得清楚。」
「唉!」司祺叹了好大一口气。「算了,我也不想问了。」大人说话的方式,让人听得好累。
李照祺笑咳一声。「这么快就放弃了?」
「反正你和妈妈都不会告诉我,问了也是白问。」他又叹气地说。
听着儿子的抱怨,李照祺没有搭腔,继续开着车。
从内湖出发,来到市区,经过壅塞的东区,到住的地方就足足开了二十分钟的车程,李照祺终于带着儿子走进自己的家。
「这就是爸爸住的地方。」他对儿子说。
司祺到处走走看看。「很漂亮。」
「如果你愿意的话,偶尔也可以在爸爸家过夜。」李照祺用迂回的方式替自己争取和儿子相处的权利。
「这里又没有妈妈,我才不要。」司祺连考虑一下都没有。
李照祺不免失望,但是又担心勉强他,会引起儿子的反感,于是走进主卧室,拿了相机出来。「那么爸爸可以帮你拍几张照片吗?爸爸也想要有你的照片。」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好啦,要拍就给你拍。」小嘴嘟了嘟,还是答应了。
当李照祺亲手按下快门,将儿子每个动作和表情都收进镜头内,见他的目光随着自己移动,尽管外表长得像童海霏,不过某些眼神却像极自己,心中有着深深的感动。
「你还要拍多久?」司祺像屁股上有虫子在咬,有些坐不住。
「那就先这样,其他的等一下再拍。」李照祺收起相机,又拿了丢在玄关的车钥匙,很自然地牵起儿子的小手,这次司祺没有再拒绝。
他紧紧地握了一下。「走吧,我们去吃饭。」
于是,父子俩又重新坐上了车,不过十分钟左右,就已经来到位在七条通的日本料理店了。
因为这家店中午有营业,而且李照祺经常带客户到这里用餐,也和家人吃过好几次,对这家店的菜色相当满意,便事先打电话来订了包厢。
言「欢迎光临!」女服务生用日语打招呼。
情 李照祺先跟正在吧台后头切生鱼片的老师傅点了下头,由于之前来过太多次,彼此已经很熟,对他的喜好,还有什么不能吃都很了解。
小「请往这边走。」女服务生带着父子俩来到一间有着日式榻榻米的包厢,并奉上了麦茶和菜单。
说 他很快地点了几道菜。「就先这些,不够再点。」
吧 女服务生鞠了个躬,便关上拉门离开。
独 就在她把菜单交给老师傅时,听到店门又被拉开,一对不到四十岁的夫妻走进来。「欢迎光临!」
家 李照岚一手勾着丈夫的手臂,先询问女服务生。「我们没有先打电话来订位,还有位子吗?」
「包厢都被预订了,外面的位子还有。」女服务生比了个手势说。
一听,李照岚松了口气,很庆幸他们今天来得早,于是跟吧台的老师傅挥了挥手。「我跟我先生又来了,就跟上星期一样,我要一整盘的鲔鱼生鱼片。」
老师傅咧开镶着金牙的嘴,笑着点了点头。「今天的鲔鱼很新鲜,才刚送来……对了!李先生也来了,就在包厢里。」
「我弟弟吗?」李照岚心想是不是跟客户来吃饭,想去偷瞄一眼,就见身旁的丈夫接起刚好响起的手机。
「你先坐,我去外面接个电话。」说着,他便拉开门出去了。
李照岚表情有些不太高兴。「星期天也那么多电话?难得把小孩交给爸妈带,一起出来吃饭……」
她嘴里叨念着,还是先去问了女服务生,知道是在哪一间包厢,想去跟弟弟说两句话。
坐在包厢内的李照祺听到拉门打开,偏头看了一眼,见到探进头来的是自己的大姊,有些讶异会在这里碰到。
「我跟你姊夫也来吃饭,听说你在这里……」李照岚瞥见包厢里除了弟弟之外,还有个小男孩,索性就脱了高跟鞋进去了。「是客户的小孩吗?」
李照祺指着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大姊,对儿子做介绍。「司祺,她是爸爸的姊姊,你要叫她一声姑姑。」
「……姑姑。」司祺看着不认识的阿姨,还是叫了。
他又偏头看着呆坐在身边的大姊。「他叫司祺,今年七岁,是我的亲生儿子,本来想等过一阵子再让你和爸妈知道这件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李照岚脸上惊疑不定,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到八年前那个姓童的女孩子,原来她真的怀孕了。「呃、嗯……」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单音。
那个女孩子当年不但怀孕了,而且还这么勇敢的把孩子生下来,李照岚坐倒在榻榻米上,如果不是长辈之间的事,她是真的很喜欢对方的,根本不会和父母一起把人赶走。
「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自己当了爸爸,很难想像吧,我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李照祺笑叹地说。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的李照岚呐呐地问:「他妈妈……结婚了?」
李照祺淡淡地回道:「没有。」
「还没有结婚?」一个才念高中的女孩子,却愿意帮自己的弟弟生下孩子,当上未婚妈妈,李照岚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也无法厘清。「那你和孩子的母亲会不会继……继续……」
要是真的决定在一起,李照岚可以想见父母知道之后,绝对无法忍受,更别说接纳了,一定会再拆散他们一次;同样当妈妈的她,想到孩子不能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就有很深的罪恶感。
虽然大姊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李照祺听懂她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对于童海霏,他依然有着说不出的怨恨恼怒,可是为了给司祺一个家,是否该再尝试看看,李照祺真的很茫然。
李照岚也沉默了。
就在这时,女服务生已经端了好几盘的综合寿司、玉子烧进来,暂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肚子饿了吧?这个玉子烧很好吃。」李照祺挟了块给儿子。
司祺也挟了一块给他。「爸爸也吃。」
「谢谢。」这是儿子第一次挟菜给他,具有很大的意义,表示司祺开始接受自己这个父亲了,让李照祺觉得好窝心。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李照岚,忍不住湿了眼眶,又怎么舍得把他们父子分开,可是父母那边真的很难说服。
「孩子的事……还是先别跟爸妈说……」她真的不知道该帮谁才好。
李照祺不禁困惑地看向大姊。「为什么?他们知道自己有孙子了,刚开始也许会很惊讶,不过应该还不至于会生气,或是不认他才对,只要爸妈见到了司祺,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总而言之,你不要太早说就是了,免得……反正听大姊的话准不会错。」李照岚不自觉地大声嚷道。
看着大姊怪异的表现,李照祺想到姊弟也当了快三十年,不能说不了解彼此的个性,知道自己突然有个儿子,照理说她的反应要很大,而且会立刻问东问西,甚至询问孩子的母亲是谁才对,不过这些都没有,才更加反常。
李照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镜片后的双眼透着一抹深思。「大姊难道不想知道我跟司祺的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呃……我当然想知道了……」李照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见大姊神情紧张,也跟着起了疑心。「那么为什么不问?平常你就老问我有没有交什么女朋友,现在知道我有个儿子,对生他的女人却不怎么关心。」
「我、我当然关心了……」她结巴地回道。
「真的吗?」李照祺看着大姊坐立不安的样子,应该说快要吓死了。「或许……你之所以没有问,是因为早就知道司祺的妈妈是谁了。」他用试探的口吻说。
李照岚脸色变了变。「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是谁……」
「那么为什么不要太早告诉爸妈,总该有个理由。」李照祺还是穷追猛打,要问出个结果。
她很心虚地转开视线。「哪、哪有什么理由……我只是在想爸妈喜欢的是丽雯,应该不会同意你和孩子的妈来往。」
「为什么不同意?司祺的母亲替爸妈生了个孙子,再怎么说,为了孙子,不接受也得接受。」他一面说,一面紧盯着大姊的表情不放,想要找出个破绽。
李照岚被弟弟瞅得心惊肉跳,临时也想不出藉口来搪塞。「呃……我去看看你姊夫讲完电话没有……」
「这间包厢很大,你跟姊夫可以一起过来。」李照祺愈来愈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提议道。
「不用了、不用了……外面还有位子……」她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就怕会不小心说溜了嘴。
见大姊匆匆忙忙地离开包厢,李照祺不禁面露沉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眼前像是起了一片雾,依稀能窥见对面的景物,偏偏又不是看得那么真切。
他拢起两道眉峰,又仔细地回想大姊刚刚说的话,还有那些活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反应。
司祺说出自己的理由。「我快升二年级了,不用人家牵。」
「好。」李照祺也只能接受了,其实心里很渴望满足一下父亲牵着儿子的手,走在路上的成就感。
抬头看了一下走在身边的大人,司祺又开口了。「你刚刚跟我妈妈吵架了?」他在房间里都有听到,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那不是吵架,而是沟通。」李照祺垂眸睇着儿子略显责备的眼神和表情,知道他是在护着母亲。
「沟通要那么大声说话吗?」他马上反问。
面对儿子的质问,李照祺为之语塞。
「我妈妈很怕听到人家这么大声的吼叫,有一次对面的伯伯和伯母在吵架,而且好大声,还乱摔东西,妈妈吓得抱住我,不敢出去,最后还是乾妈跑去按他们家 的门铃,要他们不要再吵了才停止……」司祺把母亲的恐惧都看在眼里,不许有人这样对她说话。「所以爸爸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李照祺真的忘了。
要不是儿子提醒他,李照祺真的忘了童海霏就是听着父母的争吵声长大的,而八年前的自己,从来不曾对她大声过,连骂个一句都舍不得,可是现在的他真的办不到。
「爸爸以后会注意的。」李照祺实在不敢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因为只要见到童海霏,心中的怨怒就会被勾起。
司祺听他这么保证,也就暂时相信了,等到坐上父亲的车之后,先系上安全带,才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要不要去看看爸爸的家长什么样子?」想让亲生儿子多了解自己,是李照祺眼前最大的愿望。
看着正把车开出停车场的父亲,司祺眼底多了几分谨慎。「我只是去看一下而已,不会住下来喔。」他只想跟妈妈住。
李照祺朝他笑了笑,那笑意带了些苦涩和落寞。「好,爸爸知道,只要看一下就好,不会要你住下来。」
「好吧,那就去看看。」司祺这才答应了。
瞥了一眼司祺漂亮可爱的小小侧脸,其实到现在还觉得像在作梦,和童海霏不过发生过一次关系,就有了孩子,真是既神奇,又不可思议;虽然这些年来,都没有陪在他身边,李照祺还是很高兴儿子来到这个世上。
心里这么想,李照祺忍不住拨出一只手,摸摸了儿子的头。
司祺偏过头看他。「开车要专心。」
反过来被儿子教训,李照祺不禁失笑。「好,等一下看过爸爸的家之后,我们去吃日本料理,你喜欢吃寿司吗?」
「只要没有虾子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吃,因为我妈妈说不能挑食。」司祺点着小脑袋说。
李照祺一面注意着前面路况,一面睇着儿子,有些自责。「爸爸也不能吃虾子,因为会过敏,很抱歉把这个毛病遗传给你。」
「只是不能吃虾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耸了耸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我妈妈说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吃,只有一、两样不能吃也没关系,我还是可以长高。」
「她说得没错。」李照祺不得不认同。
司祺悄悄地瞅了父亲一眼。「你很讨厌我妈妈吗?」
这个问题让李照祺脸色微微一沈,镜片后的黑瞳也黯了下来。「我跟你妈妈之间的事……不是用讨不讨厌就能解释。」
「那要怎么解释?」司祺发挥好奇的精神,想问个明白。
他并不意外儿子会追问。「有些事必须要当事人才能了解,很难说得清楚。」
「唉!」司祺叹了好大一口气。「算了,我也不想问了。」大人说话的方式,让人听得好累。
李照祺笑咳一声。「这么快就放弃了?」
「反正你和妈妈都不会告诉我,问了也是白问。」他又叹气地说。
听着儿子的抱怨,李照祺没有搭腔,继续开着车。
从内湖出发,来到市区,经过壅塞的东区,到住的地方就足足开了二十分钟的车程,李照祺终于带着儿子走进自己的家。
「这就是爸爸住的地方。」他对儿子说。
司祺到处走走看看。「很漂亮。」
「如果你愿意的话,偶尔也可以在爸爸家过夜。」李照祺用迂回的方式替自己争取和儿子相处的权利。
「这里又没有妈妈,我才不要。」司祺连考虑一下都没有。
李照祺不免失望,但是又担心勉强他,会引起儿子的反感,于是走进主卧室,拿了相机出来。「那么爸爸可以帮你拍几张照片吗?爸爸也想要有你的照片。」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好啦,要拍就给你拍。」小嘴嘟了嘟,还是答应了。
当李照祺亲手按下快门,将儿子每个动作和表情都收进镜头内,见他的目光随着自己移动,尽管外表长得像童海霏,不过某些眼神却像极自己,心中有着深深的感动。
「你还要拍多久?」司祺像屁股上有虫子在咬,有些坐不住。
「那就先这样,其他的等一下再拍。」李照祺收起相机,又拿了丢在玄关的车钥匙,很自然地牵起儿子的小手,这次司祺没有再拒绝。
他紧紧地握了一下。「走吧,我们去吃饭。」
于是,父子俩又重新坐上了车,不过十分钟左右,就已经来到位在七条通的日本料理店了。
因为这家店中午有营业,而且李照祺经常带客户到这里用餐,也和家人吃过好几次,对这家店的菜色相当满意,便事先打电话来订了包厢。
言「欢迎光临!」女服务生用日语打招呼。
情 李照祺先跟正在吧台后头切生鱼片的老师傅点了下头,由于之前来过太多次,彼此已经很熟,对他的喜好,还有什么不能吃都很了解。
小「请往这边走。」女服务生带着父子俩来到一间有着日式榻榻米的包厢,并奉上了麦茶和菜单。
说 他很快地点了几道菜。「就先这些,不够再点。」
吧 女服务生鞠了个躬,便关上拉门离开。
独 就在她把菜单交给老师傅时,听到店门又被拉开,一对不到四十岁的夫妻走进来。「欢迎光临!」
家 李照岚一手勾着丈夫的手臂,先询问女服务生。「我们没有先打电话来订位,还有位子吗?」
「包厢都被预订了,外面的位子还有。」女服务生比了个手势说。
一听,李照岚松了口气,很庆幸他们今天来得早,于是跟吧台的老师傅挥了挥手。「我跟我先生又来了,就跟上星期一样,我要一整盘的鲔鱼生鱼片。」
老师傅咧开镶着金牙的嘴,笑着点了点头。「今天的鲔鱼很新鲜,才刚送来……对了!李先生也来了,就在包厢里。」
「我弟弟吗?」李照岚心想是不是跟客户来吃饭,想去偷瞄一眼,就见身旁的丈夫接起刚好响起的手机。
「你先坐,我去外面接个电话。」说着,他便拉开门出去了。
李照岚表情有些不太高兴。「星期天也那么多电话?难得把小孩交给爸妈带,一起出来吃饭……」
她嘴里叨念着,还是先去问了女服务生,知道是在哪一间包厢,想去跟弟弟说两句话。
坐在包厢内的李照祺听到拉门打开,偏头看了一眼,见到探进头来的是自己的大姊,有些讶异会在这里碰到。
「我跟你姊夫也来吃饭,听说你在这里……」李照岚瞥见包厢里除了弟弟之外,还有个小男孩,索性就脱了高跟鞋进去了。「是客户的小孩吗?」
李照祺指着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大姊,对儿子做介绍。「司祺,她是爸爸的姊姊,你要叫她一声姑姑。」
「……姑姑。」司祺看着不认识的阿姨,还是叫了。
他又偏头看着呆坐在身边的大姊。「他叫司祺,今年七岁,是我的亲生儿子,本来想等过一阵子再让你和爸妈知道这件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李照岚脸上惊疑不定,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到八年前那个姓童的女孩子,原来她真的怀孕了。「呃、嗯……」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单音。
那个女孩子当年不但怀孕了,而且还这么勇敢的把孩子生下来,李照岚坐倒在榻榻米上,如果不是长辈之间的事,她是真的很喜欢对方的,根本不会和父母一起把人赶走。
「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自己当了爸爸,很难想像吧,我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李照祺笑叹地说。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的李照岚呐呐地问:「他妈妈……结婚了?」
李照祺淡淡地回道:「没有。」
「还没有结婚?」一个才念高中的女孩子,却愿意帮自己的弟弟生下孩子,当上未婚妈妈,李照岚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也无法厘清。「那你和孩子的母亲会不会继……继续……」
要是真的决定在一起,李照岚可以想见父母知道之后,绝对无法忍受,更别说接纳了,一定会再拆散他们一次;同样当妈妈的她,想到孩子不能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就有很深的罪恶感。
虽然大姊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李照祺听懂她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对于童海霏,他依然有着说不出的怨恨恼怒,可是为了给司祺一个家,是否该再尝试看看,李照祺真的很茫然。
李照岚也沉默了。
就在这时,女服务生已经端了好几盘的综合寿司、玉子烧进来,暂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肚子饿了吧?这个玉子烧很好吃。」李照祺挟了块给儿子。
司祺也挟了一块给他。「爸爸也吃。」
「谢谢。」这是儿子第一次挟菜给他,具有很大的意义,表示司祺开始接受自己这个父亲了,让李照祺觉得好窝心。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李照岚,忍不住湿了眼眶,又怎么舍得把他们父子分开,可是父母那边真的很难说服。
「孩子的事……还是先别跟爸妈说……」她真的不知道该帮谁才好。
李照祺不禁困惑地看向大姊。「为什么?他们知道自己有孙子了,刚开始也许会很惊讶,不过应该还不至于会生气,或是不认他才对,只要爸妈见到了司祺,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总而言之,你不要太早说就是了,免得……反正听大姊的话准不会错。」李照岚不自觉地大声嚷道。
看着大姊怪异的表现,李照祺想到姊弟也当了快三十年,不能说不了解彼此的个性,知道自己突然有个儿子,照理说她的反应要很大,而且会立刻问东问西,甚至询问孩子的母亲是谁才对,不过这些都没有,才更加反常。
李照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镜片后的双眼透着一抹深思。「大姊难道不想知道我跟司祺的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呃……我当然想知道了……」李照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见大姊神情紧张,也跟着起了疑心。「那么为什么不问?平常你就老问我有没有交什么女朋友,现在知道我有个儿子,对生他的女人却不怎么关心。」
「我、我当然关心了……」她结巴地回道。
「真的吗?」李照祺看着大姊坐立不安的样子,应该说快要吓死了。「或许……你之所以没有问,是因为早就知道司祺的妈妈是谁了。」他用试探的口吻说。
李照岚脸色变了变。「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她是谁……」
「那么为什么不要太早告诉爸妈,总该有个理由。」李照祺还是穷追猛打,要问出个结果。
她很心虚地转开视线。「哪、哪有什么理由……我只是在想爸妈喜欢的是丽雯,应该不会同意你和孩子的妈来往。」
「为什么不同意?司祺的母亲替爸妈生了个孙子,再怎么说,为了孙子,不接受也得接受。」他一面说,一面紧盯着大姊的表情不放,想要找出个破绽。
李照岚被弟弟瞅得心惊肉跳,临时也想不出藉口来搪塞。「呃……我去看看你姊夫讲完电话没有……」
「这间包厢很大,你跟姊夫可以一起过来。」李照祺愈来愈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提议道。
「不用了、不用了……外面还有位子……」她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就怕会不小心说溜了嘴。
见大姊匆匆忙忙地离开包厢,李照祺不禁面露沉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眼前像是起了一片雾,依稀能窥见对面的景物,偏偏又不是看得那么真切。
他拢起两道眉峰,又仔细地回想大姊刚刚说的话,还有那些活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反应。
《不要小看我》第二章(2)
李照祺走进更衣间,来到最角落的地方,蹲下身躯,在柜子里拿出一个铁制的长饼干盒,然后捧着它走出来。
对他来说,这个饼干盒就像是潘朵拉的盒子,不能打开,也不想再打开,甚至故意遗忘它的存在;因为里头有着他最单纯天真的初恋,他的未来、他的梦想,更有着心痛愤恨的呐喊,以及一颗被打碎的心,直到了今天,直到这一刻,李照祺才想起了它。
对他来说,这个饼干盒就像是潘朵拉的盒子,不能打开,也不想再打开,甚至故意遗忘它的存在;因为里头有着他最单纯天真的初恋,他的未来、他的梦想,更有着心痛愤恨的呐喊,以及一颗被打碎的心,直到了今天,直到这一刻,李照祺才想起了它。
《不要小看我》第二章(1)
在梁家的院子里,父子俩对峙着。
「为什么昨天在电话里,没有先告诉我你是我爸爸?」司祺两手抱胸,抬头看着「爸爸」。
「如果我说了,你会相信吗?」看着像小大人一样质问自己的儿子,李照祺也不敢等闲视之,随便哄他。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司祺还是很不高兴。
「为什么昨天在电话里,没有先告诉我你是我爸爸?」司祺两手抱胸,抬头看着「爸爸」。
「如果我说了,你会相信吗?」看着像小大人一样质问自己的儿子,李照祺也不敢等闲视之,随便哄他。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司祺还是很不高兴。
软月亮
根据H·哥斯泰考姆、及后来H·艾尔夫冯的计算,地球上的大陆都是月亮掉下来的碎片。根据这个理论,月亮起初是太阳的行星,后来因为太靠近
地球使它偏出了轨道。地球引力把它越拉越近,它的轨道开始围绕地球。在某一个时刻,这两个天体之间的相互引力开始改变它们的地表,陆地变成碎片,形成巨大
的波浪,那些碎片旋转着掉入地球和月亮之间的太空,其中月亮的碎片最后落在了地球上。后来,由于地球潮汐的影响,又把月亮推开,直到它到了现在的位置才停
下。但月亮物质的一部分,也许有一半,被留在了地球上,形成了大陆。
反思抗战期间的奇迹:教育支出仅次于军费
以常理论,抗战期间山河残破,民生凋敝,教育事业出现倒退, 也在情理之中。但事实却相反,恰恰在这段最艰难的时期, 中国的教育事业取得了惊人的大发展、大飞跃。
这种发展,究竟有多大,又是怎么做到的?
抗战时期教育支出仅次于军费
这种发展,究竟有多大,又是怎么做到的?
抗战时期教育支出仅次于军费
2012年11月20日 星期二
卖菜的父子
上图摘自漓江出版社2001年出版的《2000年中国年度最佳摄影》,作者安鹤杰,拍摄于内蒙古赤峰市新华街菜市场。
以下是原书上的说明:
“塞外的春天乍暖还寒。4月的一个早晨,天空飘洒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一个中年男子的菜摊车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孩子用给菜保温的被子围着,父亲不时用 手给儿子掖掖被子。在阴暗的背景和漫天飞舞的雪花的衬托下,儿子稚嫩红润的小脸与父亲饱经沧桑的脸形成对比,父子俩面对生活的艰辛相依为命,特别是父亲使 劲发出叫卖声时,脸部表情感人力度之大,使人看后心灵为之震颤.”
2012年11月19日 星期一
《听你说爱我》第十章(1)
回到房间,沈安婕梳洗过后便睡下。
检查过后,除了下巴、手背等裸露在外的肌肤擦伤较明显外,其余地方因为衣服的包覆而减低了伤害,仅只是微微红肿,并不须特别做什么照护;另外她右膝应该是撞到石块之类的,所以有些肿,只要多做冰敷,四十八小时后温敷就能消肿。
检查过后,除了下巴、手背等裸露在外的肌肤擦伤较明显外,其余地方因为衣服的包覆而减低了伤害,仅只是微微红肿,并不须特别做什么照护;另外她右膝应该是撞到石块之类的,所以有些肿,只要多做冰敷,四十八小时后温敷就能消肿。
《听你说爱我》第九章(1)
车子停下,周允宽看着前方那栋大楼,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一个小时前刚结束一场辩论庭,从地方法院出来后,该回事务所的他却在途中将车子调转方向,往这个方向来,只因为今日一整天,他时时想起她。而他与她,明明昨日才见过面。
一个小时前刚结束一场辩论庭,从地方法院出来后,该回事务所的他却在途中将车子调转方向,往这个方向来,只因为今日一整天,他时时想起她。而他与她,明明昨日才见过面。
《听你说爱我》第七章(二)
「你知道了对不对?」当脸颊贴上他厚实暖热的背脊,嗅进一口满满他的气息,甚至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节奏声波时,她满足得几乎要叹息。她终于亲近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了,又怎舍得轻易放开?
《听你说爱我》第七章(一)
「你知道了对不对?」当脸颊贴上他厚实暖热的背脊,嗅进一口满满他的气息,甚至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节奏声波时,她满足得几乎要叹息。她终于亲近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了,又怎舍得轻易放开?
《听你说爱我》第三章(二)
周允宽写完一份诉状,装订盖章后,闭上长眸稍作休息,好半晌,他伸指捏了捏眉心,展眸再度将视线挪回屏幕前,握着鼠标的手点开信箱,阅读了几封客户的信件,并一一回复了,他才关上计算机。
《听你说爱我》第三章(一)
周允宽写完一份诉状,装订盖章后,闭上长眸稍作休息,好半晌,他伸指捏了捏眉心,展眸再度将视线挪回屏幕前,握着鼠标的手点开信箱,阅读了几封客户的信件,并一一回复了,他才关上计算机。
《听你说爱我》第一章(2)
依他执业多年的经验判断,陈良俊并非重罪犯,只是因为感情因素一时想不开,加上有躁郁症病史,临时庭后应该会让他具保,而具保之后的行为没人敢挂保证,万一再度上门找上她,她的安危可虑。
《听你说爱我》第一章(1)
周允宽驾着车,火速赶到便条纸上的地址,那是一栋十层的公寓大楼。一楼的大门正敞开着,一部警车就停在正门口,车顶还闪烁着警示灯。
看了那警示灯一眼,他心一沈,脚下步伐加大。一踏入大楼,见电梯楼层灯亮在十楼,那正是地址上的楼层,心底隐隐透着不安的他没耐性等电梯下来,直接走一旁的楼梯。
看了那警示灯一眼,他心一沈,脚下步伐加大。一踏入大楼,见电梯楼层灯亮在十楼,那正是地址上的楼层,心底隐隐透着不安的他没耐性等电梯下来,直接走一旁的楼梯。
《听你说爱我》楔子
周允宽瞪着床边桌上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接起?
眼皮上捺着两道深褶的长眸扫过一旁的闹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
依经验来说,会在这种时间找他的,若不是打错,就有可能是哪个输了官司的关系人打来找麻烦,也或许是他某个案子的当事人。当事人在大半夜找律师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他就曾接过不少喝醉酒的当事人,在凌晨打来找他诉苦的电话。
眼皮上捺着两道深褶的长眸扫过一旁的闹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
依经验来说,会在这种时间找他的,若不是打错,就有可能是哪个输了官司的关系人打来找麻烦,也或许是他某个案子的当事人。当事人在大半夜找律师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他就曾接过不少喝醉酒的当事人,在凌晨打来找他诉苦的电话。
人到五十須自知
“山中也有千年樹,世上難逢百歲人。”最大限度,你也就活到百多歲(十萬人中才有一個)。
能活到九十歲?也只有四十年(50+40=90);能活到八十歲?也只有三十年(50+30=80),能活七十歲?只有二十年(50+20=70).....余此類推。
能活到九十歲?也只有四十年(50+40=90);能活到八十歲?也只有三十年(50+30=80),能活七十歲?只有二十年(50+20=70).....余此類推。
2012年11月18日 星期日
投票
投票
廠裏要公選廠長了。我這個廠長當了近十年,巴不得誰來接手這個不景氣的家。可話又說回來,上頭來一紙文件,我無話可說,都習慣了。讓大夥來選,萬一……人有臉樹有皮,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現在時興“那個”,找個機會,把廠裏幾個說話占地方、有人脈的哥們請到農家樂聚一聚,喝上幾瓶名酒,再來幾盒名煙。這不,人都到齊了。
廠裏要公選廠長了。我這個廠長當了近十年,巴不得誰來接手這個不景氣的家。可話又說回來,上頭來一紙文件,我無話可說,都習慣了。讓大夥來選,萬一……人有臉樹有皮,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現在時興“那個”,找個機會,把廠裏幾個說話占地方、有人脈的哥們請到農家樂聚一聚,喝上幾瓶名酒,再來幾盒名煙。這不,人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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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r Types of Insurance
Fundamentally you are a moment ago a collection of danger. May You Trust That You Do not should insurance
for you or for your family and That You will take your chances on
staying healthy and safe Risk But taking this cost you Everything That
Could Have Worked for you. The Following are the basic forms of
insurance That Should Have Every person Regardless of Their race, age,
or Nationality and the Reasons why you do not want to get caught without
them.
癌症的根源——《细胞叛逆者》笔记
前几天,新语丝有一篇书评,推荐美国生物学家罗伯特·温伯格的《细胞叛逆者》。
温伯格是美国著名分子生物学家,他主持的实验室在癌症起源的研究中做出了重大贡献,我认为温伯格完全有资格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温伯格的这本书出版于1998年,书中总结了癌症起源研究的历史和当时的最新认识。
獅子座流星雨
《纽约时报》:北京的奥运蓝天任务
从去年8月底开始,《纽约时报》对中国的环境污染做了一组系列报道,题目为《死于经济增长》(Choking on Growth)。
去年12月28日,《纽约时报》刊登了系列报道的最后一篇,《北京的奥运蓝天任务》(Beijing’s Olympic Quest: Turn Smoggy Sky Blue),报道了北京可怕的空气质量。
2012年11月17日 星期六
蔣經國與臺灣民主進程
英國《經濟學家》雜誌,每年公布一次"民主指數"(Democracy Index),用來評估世界各國和地區的民主程度。
在2011年的評選中,臺灣排在第37位,是排名最高的華人地區。(香港排名第80位,新加坡第81位,還有的地區倒數。)
吳儀一聲"婊子" 主席臺引發戰爭?!?
吳儀一聲"婊子" 主席臺引發戰爭
11月14日,十八大閉幕式在人稱「鐵娘子」的前副總理吳 儀和江澤民老姘頭、炕戰出來的人大副委員長、婦聯主席陳至立的全武行中閉幕。
吳儀是官場老手,當聽到宣讀的中央委員名單時,就知道政治局常委會有誰,對於江家幫又往名單裏塞私貨, 實在憤怒至極,看到陳至立樂的滿面春風,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聲怒罵「婊子」雖然聲音不高,也沒明確罵的是誰,但綽號「婊子陳」的陳至立馬上對號入座,蹭出 火來。別看吳儀74歲,鐵娘子收拾70歲的婊子陳,一點不軟。
... 86歲的江澤民心疼了,想幫忙拉偏架,但自己站起來的問題都自己解決不了,只好敲桌子。
11月15日近中午,十八大七常委亮相,股市大跌,股民說:好晦氣,出來三個鬼。
--------求辟謠
做管理人要註意的十一點細節
1.不要在下屬面前顯示你是至高無上的。你的權威是來自發工資的單位!不是你。你要下屬對你佩服就要對下屬越加尊重,關懷。如果你是老板,請你也顯示你個人的素質,不要一副暴發戶的嘴臉令下屬討厭。
失敗比成功的經驗更寶貴
(一) 相對失敗而言,成功總是更能獲得人們的尊敬和認可,也會擁有更多的花環和掌聲。 在一次比賽中,在一個階段裏,成功與失敗同樣都會有汗水和淚水揮灑,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滋味和待遇。 但如就其價值而言,失敗的經驗可能會比成功的經驗更有價值,更為寶貴。一次成功並不能代表永遠的成功,過去的成功也不能代表現在的成功。成功帶來的是自信,成功的“法寶”,成功的前方也可能就是失敗;而失敗呢?一次失敗並不代表永遠失敗,過去的失敗也不代表一直失敗,與失敗伴隨的是成功的欲望,失敗的經驗,失敗的前方也可能就是成功。
讓開心成為一種習慣
開心不僅僅是心裏的感覺,而是因為你有了開心的感覺,於是別人可以從你的臉上讀到微笑,讀到開心。如果你在生活中比較細心的話,你就會知道世間最美麗的表情就是微笑,如果你天天想擁用世間最美麗的表情,那麽請把開心當成一種習慣吧!
很短,很經典,很感人的愛情故事
很短,很經典,很感人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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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有一條信息“我決定去告白了!”他和她一直是好朋友,可她一直愛著他,“哦…那你加油。” “我在她家門外好久了,不敢敲門。” “大著膽子敲吧!我挺你!” “你說她會答應嗎?” “我不知道。”她放下手機,不爭氣的掉淚。手機又震,卻是電話,她接了…“你開下門吧,我還是不敢敲。”
人生需要看透,但不能看破
事情看透,你就明白該如何進行;人情看透,你就明白該如何相處;事情看破,你就不想做事了;人情看破,你就不想做人了。所以,只要用點心,其余只是接受。要做到不去在意他人的言語很困難吧?嘴巴是別人的,人生是自己的。
2012年11月16日 星期五
細數人生道路上的100個真相
很多人為了得到別人的承認和誇獎做著各種事情。於是根本不喜歡的事情,也不得不努力地、辛苦地去做。可是我認為其實是在偷懶。因為他們一直做著“應該做的事”和“不得不做的事”,而不去做“想做的事”,是在逃避“創造自我人生”的責任。
30句人生哲理經典句子
幾度相思淚涼,寂寞如歌人生
關上窗,屏住夜來的秋風,把一鉤彎月的微光擋在屋外,讀著散散的文字,不禁想到:“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只能聽著蕭瑟秋風伴著幽幽的月光傾瀉在窗臺上,把這寒涼一直攥到心裏,然後獨自飲泣。迫在眉睫的憂傷,一滴滴滑落,每一滴都是那麽涼,滴在心頭,又激起了如水的心潮中的漣漪……
累了。
累了。
打開電腦才發現沒有什麽可做的。上人人,發現大家發的狀態少了,分享也少了,不知同為身處異國他鄉的你們還好嗎。上QQ翻看著初中高中同學的列表,看著有人一天變十幾次的簽名,也看著有人一年也不變的簽名,不知道你們的狀態是發自內心的,還是為了應付爸媽的偽狀態。上微薄,各種娛樂信息充斥著網絡,也不知國內什麽地方發生著不為大眾所知的事情。
2012年11月15日 星期四
《失戀33天》小說完整版 讀起來好感動
6月26日 星期日 大风天
亲眼看到我男朋友挽着他新欢的手,在新光天地里试喷香水的那一刻,世界“蹭”的一声,变得格外面目可憎。这种眼见为实的背叛,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因为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让呆立在他们两人不远处的我,顿时觉得生死两茫茫起来。
亲眼看到我男朋友挽着他新欢的手,在新光天地里试喷香水的那一刻,世界“蹭”的一声,变得格外面目可憎。这种眼见为实的背叛,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因为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让呆立在他们两人不远处的我,顿时觉得生死两茫茫起来。
說個有意思的事
前幾天,聽廣播說:近幾日有不少已經被復旦大學預錄取的高中畢業生被自稱復旦大學招生處老師的人告知你的成績不夠復旦大學,復旦不要你。過幾天,另外一個大學說你已經被這個大學錄取了。因此有的學生放棄了復旦,去了這個大學。但是有的家長追蹤電話來源,發現前後兩個都同樣來自昆明的一個酒店內某招生辦公室的電話。因此詢問復旦大學,復旦聲稱從沒有復旦老師直接向學生直接打過電話。因此提醒家長這是大學爭搶好生員的騙局......
《追男我第一》第八章(1)
蕭旭維沒料到她是如此反應,不悅的怒火在她落淚時,瞬間化成驚愕與無措,然後,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她做錯事,在他面前手足無措、擔憂害怕的神情。她扭著衣角跟他道歉,深怕他會就此不理她。
《追男我第一》第五章(2)(二)
經過一家茶行時,她還順口介紹了起來。「這家茶莊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創立於1936年,從招牌、櫃臺到茶桶都已經有百年歷史,現在的茶行主人是第四代……」
蕭旭維聽著她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忍不住問道:「你也做過茶莊解說員嗎?還是導遊?」
她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有啦,前幾天查的。」
他先是一楞,接著,感覺心裏有塊地方被撞了一下。她是為了這次約會特意去查的,還硬生生地背下來,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心裏卻仍是掙紮。要進入一段新關系,需要調整的事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做好準備。
「你該不會還背了其他店的資料吧?」但他不自覺地放柔聲音。
秋月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挺起胸膛,自信道:「我還背了很多其他的,考試都沒這麽認真。」
本來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花了很多心思,但後來又想自己是要追他,默默付出他怎麽會知道,喜歡還是要適時地讓對方明白才行。她怕被拒絕,無法當面表白,也不敢露骨地碰他,其他地方自然要做得明顯一點,不然他怎麽會明白她的心意。
蕭旭維擡起手摸摸她的頭,稱贊道:「還真有心。」
她高興道:「當然啦,反正我都背了,我再跟你介紹另一家百年肉圓店。」
他笑出聲。「好。」她根本就是想獻寶嘛。
秋月立刻又介紹別家店,蕭旭維專心地聽著,偶爾說上幾句話。
他明白她的心思,但既然一時難下決心,也不需急著做選擇,還是過陣子再說吧!
自那天起,蕭旭維與秋月偶爾會約會出去走走,或是看個電影。感情的事急不來,他也就放著暫時不想,並非想拖著,而是回來的時間還短,他與秋月雖然處得不錯,但一個人長大了個性總會變,還是相處一陣才好評估。
他想過了三個月再來考慮這件事,沒想到一個月後,就有個等不及的人跳了出來。
這天晚上十點多,他疲累地從診所出來,卻意外瞧見正在等他的張元禧。
「我想跟你講幾句話。」
正要鎖門的蕭旭維挑了下眉。兩人根本不熟,張元禧怎麽會突然來找他?驀地他想到兩人唯一的交集,難道是為了秋月?他把鑰匙放入口袋,說道:「進來吧。」
他再次推門而入,張元禧跟著走了進去。
「坐。」蕭旭維在椅上坐下,「哪裏不舒服?」
張元禧皺眉。「我不是來看病。」
他淺笑。「我知道,開個玩笑。」
張元禧沒笑,不過扯了下嘴角。「我只講幾句話。」他仍是站著,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蕭旭維頷首,示意他可以說了。
張元禧不喜歡他的態度,擰眉道:「你對秋月有什麽打算?」他今天約秋月去看電影,乘機又告白了一次,結果又被拒絕,他一時氣憤難消,才會來找蕭旭維。
「打算?」
他沖口道:「你不要裝蒜,秋月喜歡你。」
蕭旭維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略帶緊張的神情。「你喜歡秋月?」
他臉色微紅,沒否認也沒承認,繼續吐出準備好的話題,「你如果不喜歡她就快點講清楚,讓她死心。」
「我——」
「不要拖拖拉拉的,是個男人就快點解決,有肩膀一點。」他火道。
「你——」
不等他反應,張元禧風風火火地又走出去,蕭旭維忍不住笑出聲。好歹也等人把話說完,這樣毛毛躁躁地跑來自說自話算什麽。
他搖頭起身,放下鐵門,重新落鎖。
回來已經一個多月,從起初的不適應,到如今站在烈陽下已不再感到刺癢,膚色黝黑不少,體重也略微上升,與朋友們自一開始的生分,到現在沒了隔閡,變化幾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除了秋月。
一起長大的朋友最後留在身邊,還可稱為朋友的通常很少,異性更是少之又少。尤其男女間還有青春期的尷尬變化,即使小時候玩在一起,通常國、高中後也日漸疏遠。
撇開秋月,他還有幾個青梅竹馬,與他只差一、兩歲,但國小五、六年級後就慢慢形同陌路,沒有什麽特殊原因,好像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他與秋月之間比較奇特,他們差了六歲,當他面臨尷尬的青春期時,她還只是八、九歲的小孩,對他而言她不是女生,只是無性別的孩童。
或許因為年齡的差距,他對她一直沒什麽性別界限,她是個很樂天的小孩,有點迷糊,不時出點小狀況,受傷時會抱著他哭,愛笑也愛撒嬌。
當她國小畢業,他已經北上求學。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會慢慢淡去,就像他與其他人一樣。
但她卻寫信給他,後來用E-mail,甚至跟他MSN。他知道她喜歡他,但他一直覺得這不過是少女幻想,沒放在心上,可每次回來她總來找他,從尷尬、陌生開始,好不容易要熟絡了,他又要走了。
他甚至刻意問過她有沒有喜歡的男生,有沒有人追她,要不要去交男朋友,她總會怔怔地望著他,欲言又止。她不像小時候那樣嚷著喜歡他,而是把感情藏在明亮的眸子裏。
然後有一天,她不再寫E-mail給他,他也沒多想甚至沒問。這幾年回來,她仍舊會來找他,但他總是來匆匆去匆匆,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
自從搬回來之後,她常來找他,起初他沒想太多,反正他們住得近,她一直都很黏他,他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直到那次去看展覽,她特意精心打扮,還背了一堆店家的背景資料,他才開始註意到她的心思。
其實她一向不善於隱藏心思,即使長大了依然如此。
如果他一直沒離家,他想他們兩人很難發展,畢竟他一直把她當小妹妹。很多事黏得太緊,靠得太近,除非有催化劑,否則不會產生變化,只會循著常態前進。
但他離開了十一年,雖然前幾年回來得還算頻繁,但之後因為忙於課業、實習,一年只回來兩、三次,近兩年卻是連春節也沒回來。
再次見面,不管生理還算心理,她都長大了,他不可能再把她當作小女生,不變的是兩人依然處得來。母親總說他們兩人投緣,大概是吧,人與人相處實在很難套上公式。
他與秋月像親人又像朋友,也會起爭執,但沒有隔夜仇,總是很快言歸於好。
但他與庭竹不是這樣,兩人都很固執也堅持己見,雖然最後總會有一方妥協退讓,但氣氛總會僵硬一陣子之後才言歸於好,小事還好,遇上大事就得折磨許久。
他與秋月也會有摩擦、妥協跟退讓,無關原則的大部分是他退讓,他讓著她,可一旦他固執起來,她就會示軟,瞎攪蠻纏、撒嬌搞笑全都來,弄得他哭笑不得,然後兩人又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聊天過日子。
以前的他對男女相處沒太多想法,但經過一次戀愛失敗,將來若結婚,他寧可選擇與秋月這樣的相處模式,這也是他一時難以決定的原因,他喜歡秋月,也喜歡兩人互動的方式,但要不要再往前發展?他希望慢慢來,水到渠成是最好的結果,若是不成,傷害也最小。
但現在有了變數,張元禧闖了進來,逼著他表態,他當然可以不理,但依張元禧的個性,大概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自己訂了三個月的時間考慮,但現在張元禧跳出來,他或許得再重新想一想。
騎機車回家後,與父母聊了會兒才上樓洗澡,直到睡前,他仍未決定是否要與秋月步入新關系。雖然兩人處的不錯,但兩家離得那麽近,父母認識,他與阿明又是朋友,總覺得對阿明有點尷尬。
關上燈,他將煩雜的思緒推到一邊。還是再觀察一陣子,雖然他與秋月投緣,但友情轉變成愛情,需要一點沖動及適當的時機。
想好後,他調整呼吸讓思緒慢慢沈澱,從腳上的骨頭開始默背……
周末時,秋月、羅品葳與王薔母女一起到果園民宿幫忙兼玩樂,同行的還有蕭旭維。
簡明倫一大早開著休旅車接了眾人後,便驅車往山上駛去。
昨天晚上一名員工家裏有事,匆匆下山,另一個早上突然不舒服,發燒無力,疑似感冒幫不上忙,阿宏清晨打電話給簡明倫,讓他帶秋月來幫忙。
秋月好康到處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拉了羅品葳、王薔與蕭旭維一起。若是平時,王薔不會湊熱鬧,但最近心情不佳,才決定上山散心。
至於蕭旭維則是阿宏約的。之前簡明倫說要帶蕭旭維到果園民宿繞繞,後來一忙就忘了,早上阿宏打電話問他時,順口說道:「你不是說阿維回來了,問他要不要順道過來。」
恰巧診所今天休息,蕭旭維也想去看看兩人合開的民宿,便跟著眾人一起上山。
秋月抱著甜甜,握著她的小手打拍子,教她唱歌。「有一個女孩叫甜甜,從小生長在果園中,她有許多好朋友,香蕉蘋果和鳳梨,這裏的水果最好吃,這裏的人們最和善,好像一個大家庭,大家都愛小甜甜……」
蕭旭維微笑地望著窗外的景色,聽她反復地唱著自己改編的歌曲,夾雜甜甜亂叫的聲音。秋月的個性隨和又愛鬧,與她在一起很放松,什麽都不需多想。
這陣子,他常想起她,想著兩人適不適合,驚訝地發現自己並不排斥。張元禧的出現讓他正視到她不可能一輩子在原地等他,如果他再不伸出手,說不定兩人會因此錯過……
或許他該找一天與她好好談談,不管怎樣他也該給些回應,付出是互相的,他不能一直沒表示,對她也不公平。
「好了你們兩個,讓我頭痛。」王薔出聲阻止兩人再唱下去。
「媽媽心情不好。」秋月憐憫地說。
王薔瞪她一眼。「喜歡自己生一個。」
羅品葳閉上眼,維持中立,不介入紛爭。
「媽媽脾氣好壞。」秋月扯好甜甜身上的無袖短衣,「我們自己玩。」
「媽媽。」甜甜拍著手,大眼睛眨啊眨的。
「等一下弄新鮮的香蕉泥給你吃。」她用手指幫她梳好一頭卷發。
「巴巴……巴巴……」甜甜揮動小手臂。
「好,教你唱哥哥爸爸真偉大。」秋月正準備開唱,王薔遞來一句。「換一首。」
秋月瞄她一眼,見她面露兇光,立刻從善如流。「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
蕭旭維與簡明倫無聲輕笑。
當秋月快唱完所有的兒歌時,民宿終於到了。王薔覺得今天不適合扮演慈母角色,她需要發泄精力,於是決定由她跟羅品葳去補兩個員工的缺,簡明倫先帶著蕭旭維去探望發燒的員工,她則帶著甜甜到附近閑晃。
周末的遊客不少,經過的阿嬤們熱情地過來逗著甜甜,甜甜的可愛不怕生贏得許多贊美。
「這麽年輕就生小孩。」
「不是,是我朋友的小孩,我今天充當保姆。」秋月指著右前方。「你們 從這邊走上去,就會看到果園,有芭樂、梨子可以采,另外一邊有牧場……」其實民宿附近有標誌指示方向,不過秋月覺得用介紹的比較有親切感。
與阿公阿婆們說了一陣後,蕭旭維朝她走來,見她抱孩子的姿勢越來越低,說道:「我來抱吧。」她肩上還背著尿布奶瓶,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輕。
「你先生喔?不錯咧。「
秋月紅著臉說道:「不是啦,朋友。」雖然暗爽在心,嘴上還是得澄清。
與阿嬤們又閑扯了幾句,秋月借故還有事,拉著蕭旭維離開。
「看到沒?這些告示牌都是我寫的,還有這些花花草草也是我畫的。」她指著半面花墻。「我還拍了很多照片放到網路上宣傳。」
蕭旭維望著青蔥的樹木與遠山,心情整個寧靜下來。
民宿是歐式建築,以藍色為主的希臘風格。秋月領著他在附近走一圈,大略介紹。甜甜心情很好,一下說花、一下說樹,秋月還教她認識水果。
蕭旭維註視她生氣勃勃的表情,因為怕曬黑,她戴了一頂米色草帽,藍色條紋上衣與白色五分褲,腳下是深藍色的帆布鞋,陽光穿透草帽,在她臉上灑下點點金光。
在車上時,她說自己匆忙間拿錯帽子,草帽無法完全遮住陽光,他倒是覺得她很適合戴草帽,顯得朝氣蓬勃,圓邊的帽子讓她增添幾分柔美。
她從袋子裏拿出粉色帽子給甜甜戴上。「好可愛。」她拿出相機給他們兩人各拍了一張,準備拿來當桌面。
他好笑的搖頭,甜甜扭著身體,想下來走。
「到那邊在下來。」蕭旭維哄道,這邊的草地有坡度,不適合習步。
選了一塊平坦的草地,他將甜甜放下,讓她自己學步走。比起兩個月前,她又進步了一些,不過還是搖搖晃晃的。
秋月心情愉快地坐在草地上,拍著雙手示意甜甜走過來,一邊對坐下的蕭旭維說:「你跟宏哥他們打過招呼了嗎?」
他頷首。「他在辦check in ,我等一下再過去。」
秋月閑聊地說起住房的一些趣事,一邊註意甜甜,只要她走遠了就起身抱回來,蕭旭維看著她拿出裝水的奶瓶遞給甜甜。
「你倒挺會照顧她的。」
「當然,我可是訓練有素。」她拿出藥膏塗抹甜甜手臂上的小紅腫。「明明都噴防蚊液了,怎麽還會被叮到。」
「你最近跟張元禧怎麽樣了?」他不經意地問。
「啊?」秋月疑惑地擡臉。「怎麽突然提到他?」
「他喜歡你。」
她瞠大眼,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麽會……」
他笑道:「你對他是什麽想法?」
秋月的思緒飛快地轉著。難道蕭旭維吃醋了?她一陣暗喜……可是不對啊,為什麽旭哥會突然吃醋,她跟張元禧沒怎麽樣啊?要吃醋也要撞見她跟張元禧見面或是有什麽親昵舉動。
莫非前幾天她跟張元禧去看電影被他看到?不對啊,他那天明明在診所……
「他是朋友。」秋月觀察蕭旭維的表情,很平靜,沒生氣也沒暴怒,更無吃味的樣子。「你怎麽突然問起他?」
「他前幾天來找我。」
她張大嘴。「他……他找你幹什麽?」
「不……」甜甜把奶瓶遞給她。
秋月回過神,把奶瓶放回袋子。
「他希望我表態。」
「表什麽態?」她疑惑地問。
他好笑道:「都說這麽明了你還不懂。」
賞他一個白眼,秋月拉著甜甜的手拍他的手臂。「打他,壞人。」
甜甜笑著露出四顆門牙,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啊眨的。
「啊……」她開心地又拍了一下。
蕭旭維勾著嘴角,以掌心接住她打下的小手。
秋月轉了下思緒,表態……張元禧知道她喜歡蕭旭維……
「他去找你麻煩?」難道是蕭旭維來跟她攤牌嗎?
見她臉色陰晴不定,他開口道:「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她沈默以對。他是想叫她死心吧……
「簡秋月。」
一個冷冽的聲音讓秋月原本沮喪的心情一下陷入驚恐,她猛地回頭,看到一身黑西裝的男人朝她走來,兩人距離不過三、四步。
她反射地抱起甜甜開始跑,蕭旭維驚訝地正要追過去,男人先一步攔下她。
「跑什麽!」他拿下墨鏡,犀利的眼睛盯著她。
秋月鎮定心神沒講話,甜甜不高興地在她懷裏扭動,她安撫地拍拍小女孩的背。
「不會叫人了?」
嘆口氣,她說道:「學長,你放過我吧。」
「怎麽回事?」蕭旭維蹙起眉頭,摟著秋月的肩。
他明顯保護的態度讓秋月心中一暖。
兩個男人互相觀察對方,西裝男子沈聲道:「放心,我不是來找麻煩,只是問幾句話。」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秋月在蕭旭維開口前率先道:「說就說吧。」她將甜甜交給他。「我跟學長說幾句話,你照顧甜甜。」
蕭旭維抱過甜甜,擰著眉看秋月垂頭喪氣地跟著男子往前走。
「啊哇……」甜甜說著他聽不懂的話,手臂拍著他的肩。
不遠處,黑衣男子不知說了什麽,秋月擡頭試圖辯解,從兩人的肢體語言來看,秋月雖然想壯大氣勢,不過似乎節節敗退,最後低頭看著鞋尖。
蕭旭維莫名地感到不悅,氣她平時大剌剌的,鬧起脾氣也不輸人,怎麽現在卻如縮頭烏龜,腰骨都打不直。一個念頭倏地閃過腦海——莫非在展覽館時,秋月躲的就是他?
而後秋月不知說了什麽,黑衣男笑著敲了下她的頭,蕭旭維沈下臉,冷眼瞧著秋月摸頭,笑瞇瞇地對他示好。她倒是厲害,把用在他身上的討好招數拿來哄人。
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教蕭旭維心頭一震。他煩躁什麽?難道他……他幡然領悟後,不由得苦笑一聲。
怎麽面對張元禧時不動如山,看到這黑衣男子與秋月的相處,卻如此不淡定。
在他眼中,張元禧就像小孩子,沒什麽威脅性,秋月也不會對他這麽小心翼翼。眼前的男人卻不同,秋月會討好他,就像討好自己一樣——
好不容易把學長哄走後,秋月簡直要虛脫了。她心有余悸地走回來,卻發現一張冷臉對著她。
「怎麽了?」秋月詢問。
蕭旭維瞥她一眼。「他是被抓到什麽把柄,這麽低聲下氣?」
秋月語塞,冷汗直流。「沒有,學長……氣場太強大,我鎮不住。」她伸手要抱甜甜,他卻轉身走開。「太陽大了,進屋吧。」
她拿起地上的袋子,側背在肩,一頭霧水地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氣?」
他沒說話,右手調整甜甜的帽子。
她什麽時候又惹到他了?
「你學長找你做什麽?」
要她怎麽回答啊?秋月苦笑。「反正是讓我為難的事。」
「不能說?」他瞟她一眼。
「你讓我想想,我也很想找個人商量,可是……」她仰天長嘆。「為什麽他們要為難我呢?」
她轉向蕭旭維。「我是不是看起來比較好欺負?」
他揚起嘴角,原本惱怒的神色被笑意取代。
「我就知道。」她懊惱地扯下草帽。「回去我就跟阿葳鍛煉殺氣。」
他笑道:「你啊……」
見他不生氣了,秋月松口氣,沒來由地卻想起他先前的話語,心情沈了下來。
旭哥真是要拒絕她的嗎?
她悠悠地嘆口氣。
「怎麽了?」
「沒有。」她想問又不敢,像是擱在斷頭臺上,害怕刀子不知何時會落下。
「我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小。」
蕭旭維以為她在說學長的事,便道:「等一下你把來龍去脈告訴我……」
「可是……」
「挑能說的說吧。」他低頭看著把口水抹到他身上的甜甜,隨口問道:「跟她有關系嗎?」
秋月瞠大眼。
「猜對了?」他挑眉。
她說是也對,說不是也對。
想起母親說過沒人知道甜甜的父親是誰,他隨口道:「莫非那男的是甜甜的爸爸?」
秋月驚嚇得沒留意右前方的指示牌,一頭撞了上去。
《追男我第一》第五章(2)(一)
经过一家茶行时,她还顺口介绍了起来。「这家茶庄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创立于1936年,从招牌、柜台到茶桶都已经有百年历史,现在的茶行主人是第四代……」
萧旭维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忍不住问道:「你也做过茶庄解说员吗?还是导游?」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啦,前几天查的。」
他先是一愣,接着,感觉心里有块地方被撞了一下。她是为了这次约会特意去查的,还硬生生地背下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心里却仍是挣扎。要进入一段新关系,需要调整的事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
「你该不会还背了其他店的资料吧?」但他不自觉地放柔声音。
秋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挺起胸膛,自信道:「我还背了很多其他的,考试都没这么认真。」
本来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花了很多心思,但后来又想自己是要追他,默默付出他怎么会知道,喜欢还是要适时地让对方明白才行。她怕被拒绝,无法当面表白,也不敢露骨地碰他,其他地方自然要做得明显一点,不然他怎么会明白她的心意。
萧旭维抬起手摸摸她的头,称赞道:「还真有心。」
她高兴道:「当然啦,反正我都背了,我再跟你介绍另一家百年肉圆店。」
他笑出声。「好。」她根本就是想献宝嘛。
秋月立刻又介绍别家店,萧旭维专心地听着,偶尔说上几句话。
他明白她的心思,但既然一时难下决心,也不需急着做选择,还是过阵子再说吧!
自那天起,萧旭维与秋月偶尔会约会出去走走,或是看个电影。感情的事急不来,他也就放着暂时不想,并非想拖着,而是回来的时间还短,他与秋月虽然处得不错,但一个人长大了个性总会变,还是相处一阵才好评估。
他想过了三个月再来考虑这件事,没想到一个月后,就有个等不及的人跳了出来。
这天晚上十点多,他疲累地从诊所出来,却意外瞧见正在等他的张元禧。
「我想跟你讲几句话。」
正要锁门的萧旭维挑了下眉。两人根本不熟,张元禧怎么会突然来找他?蓦地他想到两人唯一的交集,难道是为了秋月?他把钥匙放入口袋,说道:「进来吧。」
他再次推门而入,张元禧跟着走了进去。
「坐。」萧旭维在椅上坐下,「哪里不舒服?」
张元禧皱眉。「我不是来看病。」
他浅笑。「我知道,开个玩笑。」
张元禧没笑,不过扯了下嘴角。「我只讲几句话。」他仍是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萧旭维颔首,示意他可以说了。
张元禧不喜欢他的态度,拧眉道:「你对秋月有什么打算?」他今天约秋月去看电影,乘机又告白了一次,结果又被拒绝,他一时气愤难消,才会来找萧旭维。
「打算?」
他冲口道:「你不要装蒜,秋月喜欢你。」
萧旭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略带紧张的神情。「你喜欢秋月?」
他脸色微红,没否认也没承认,继续吐出准备好的话题,「你如果不喜欢她就快点讲清楚,让她死心。」
「我——」
「不要拖拖拉拉的,是个男人就快点解决,有肩膀一点。」他火道。
「你——」
不等他反应,张元禧风风火火地又走出去,萧旭维忍不住笑出声。好歹也等人把话说完,这样毛毛躁躁地跑来自说自话算什么。
他摇头起身,放下铁门,重新落锁。
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从起初的不适应,到如今站在烈阳下已不再感到刺痒,肤色黝黑不少,体重也略微上升,与朋友们自一开始的生分,到现在没了隔阂,变化几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除了秋月。
一起长大的朋友最后留在身边,还可称为朋友的通常很少,异性更是少之又少。尤其男女间还有青春期的尴尬变化,即使小时候玩在一起,通常国、高中后也日渐疏远。
撇开秋月,他还有几个青梅竹马,与他只差一、两岁,但国小五、六年级后就慢慢形同陌路,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好像自然而然就这样了。
他与秋月之间比较奇特,他们差了六岁,当他面临尴尬的青春期时,她还只是八、九岁的小孩,对他而言她不是女生,只是无性别的孩童。
或许因为年龄的差距,他对她一直没什么性别界限,她是个很乐天的小孩,有点迷糊,不时出点小状况,受伤时会抱着他哭,爱笑也爱撒娇。
当她国小毕业,他已经北上求学。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慢慢淡去,就像他与其他人一样。
但她却写信给他,后来用E-mail,甚至跟他MSN。他知道她喜欢他,但他一直觉得这不过是少女幻想,没放在心上,可每次回来她总来找他,从尴尬、陌生开始,好不容易要熟络了,他又要走了。
他甚至刻意问过她有没有喜欢的男生,有没有人追她,要不要去交男朋友,她总会怔怔地望着他,欲言又止。她不像小时候那样嚷着喜欢他,而是把感情藏在明亮的眸子里。
然后有一天,她不再写E-mail给他,他也没多想甚至没问。这几年回来,她仍旧会来找他,但他总是来匆匆去匆匆,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自从搬回来之后,她常来找他,起初他没想太多,反正他们住得近,她一直都很黏他,他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那次去看展览,她特意精心打扮,还背了一堆店家的背景资料,他才开始注意到她的心思。
其实她一向不善于隐藏心思,即使长大了依然如此。
如果他一直没离家,他想他们两人很难发展,毕竟他一直把她当小妹妹。很多事黏得太紧,靠得太近,除非有催化剂,否则不会产生变化,只会循着常态前进。
但他离开了十一年,虽然前几年回来得还算频繁,但之后因为忙于课业、实习,一年只回来两、三次,近两年却是连春节也没回来。
再次见面,不管生理还算心理,她都长大了,他不可能再把她当作小女生,不变的是两人依然处得来。母亲总说他们两人投缘,大概是吧,人与人相处实在很难套上公式。
他与秋月像亲人又像朋友,也会起争执,但没有隔夜仇,总是很快言归于好。
但他与庭竹不是这样,两人都很固执也坚持己见,虽然最后总会有一方妥协退让,但气氛总会僵硬一阵子之后才言归于好,小事还好,遇上大事就得折磨许久。
他与秋月也会有摩擦、妥协跟退让,无关原则的大部分是他退让,他让着她,可一旦他固执起来,她就会示软,瞎搅蛮缠、撒娇搞笑全都来,弄得他哭笑不得,然后两人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聊天过日子。
以前的他对男女相处没太多想法,但经过一次恋爱失败,将来若结婚,他宁可选择与秋月这样的相处模式,这也是他一时难以决定的原因,他喜欢秋月,也喜欢两人互动的方式,但要不要再往前发展?他希望慢慢来,水到渠成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不成,伤害也最小。
但现在有了变数,张元禧闯了进来,逼着他表态,他当然可以不理,但依张元禧的个性,大概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自己订了三个月的时间考虑,但现在张元禧跳出来,他或许得再重新想一想。
骑机车回家后,与父母聊了会儿才上楼洗澡,直到睡前,他仍未决定是否要与秋月步入新关系。虽然两人处的不错,但两家离得那么近,父母认识,他与阿明又是朋友,总觉得对阿明有点尴尬。
关上灯,他将烦杂的思绪推到一边。还是再观察一阵子,虽然他与秋月投缘,但友情转变成爱情,需要一点冲动及适当的时机。
想好后,他调整呼吸让思绪慢慢沉淀,从脚上的骨头开始默背……
周末时,秋月、罗品葳与王蔷母女一起到果园民宿帮忙兼玩乐,同行的还有萧旭维。
简明伦一大早开着休旅车接了众人后,便驱车往山上驶去。
昨天晚上一名员工家里有事,匆匆下山,另一个早上突然不舒服,发烧无力,疑似感冒帮不上忙,阿宏清晨打电话给简明伦,让他带秋月来帮忙。
秋月好康到处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拉了罗品葳、王蔷与萧旭维一起。若是平时,王蔷不会凑热闹,但最近心情不佳,才决定上山散心。
至于萧旭维则是阿宏约的。之前简明伦说要带萧旭维到果园民宿绕绕,后来一忙就忘了,早上阿宏打电话问他时,顺口说道:「你不是说阿维回来了,问他要不要顺道过来。」
恰巧诊所今天休息,萧旭维也想去看看两人合开的民宿,便跟着众人一起上山。
秋月抱着甜甜,握着她的小手打拍子,教她唱歌。「有一个女孩叫甜甜,从小生长在果园中,她有许多好朋友,香蕉苹果和凤梨,这里的水果最好吃,这里的人们最和善,好像一个大家庭,大家都爱小甜甜……」
萧旭维微笑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听她反复地唱着自己改编的歌曲,夹杂甜甜乱叫的声音。秋月的个性随和又爱闹,与她在一起很放松,什么都不需多想。
这阵子,他常想起她,想着两人适不适合,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张元禧的出现让他正视到她不可能一辈子在原地等他,如果他再不伸出手,说不定两人会因此错过……
或许他该找一天与她好好谈谈,不管怎样他也该给些回应,付出是互相的,他不能一直没表示,对她也不公平。
「好了你们两个,让我头痛。」王蔷出声阻止两人再唱下去。
「妈妈心情不好。」秋月怜悯地说。
王蔷瞪她一眼。「喜欢自己生一个。」
罗品葳闭上眼,维持中立,不介入纷争。
「妈妈脾气好坏。」秋月扯好甜甜身上的无袖短衣,「我们自己玩。」
「妈妈。」甜甜拍着手,大眼睛眨啊眨的。
「等一下弄新鲜的香蕉泥给你吃。」她用手指帮她梳好一头卷发。
「巴巴……巴巴……」甜甜挥动小手臂。
「好,教你唱哥哥爸爸真伟大。」秋月正准备开唱,王蔷递来一句。「换一首。」
秋月瞄她一眼,见她面露凶光,立刻从善如流。「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
萧旭维与简明伦无声轻笑。
当秋月快唱完所有的儿歌时,民宿终于到了。王蔷觉得今天不适合扮演慈母角色,她需要发泄精力,于是决定由她跟罗品葳去补两个员工的缺,简明伦先带着萧旭维去探望发烧的员工,她则带着甜甜到附近闲晃。
周末的游客不少,经过的阿嬷们热情地过来逗着甜甜,甜甜的可爱不怕生赢得许多赞美。
「这么年轻就生小孩。」
「不是,是我朋友的小孩,我今天充当保姆。」秋月指着右前方。「你们 从这边走上去,就会看到果园,有芭乐、梨子可以采,另外一边有牧场……」其实民宿附近有标志指示方向,不过秋月觉得用介绍的比
萧旭维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忍不住问道:「你也做过茶庄解说员吗?还是导游?」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啦,前几天查的。」
他先是一愣,接着,感觉心里有块地方被撞了一下。她是为了这次约会特意去查的,还硬生生地背下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心里却仍是挣扎。要进入一段新关系,需要调整的事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
「你该不会还背了其他店的资料吧?」但他不自觉地放柔声音。
秋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挺起胸膛,自信道:「我还背了很多其他的,考试都没这么认真。」
本来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花了很多心思,但后来又想自己是要追他,默默付出他怎么会知道,喜欢还是要适时地让对方明白才行。她怕被拒绝,无法当面表白,也不敢露骨地碰他,其他地方自然要做得明显一点,不然他怎么会明白她的心意。
萧旭维抬起手摸摸她的头,称赞道:「还真有心。」
她高兴道:「当然啦,反正我都背了,我再跟你介绍另一家百年肉圆店。」
他笑出声。「好。」她根本就是想献宝嘛。
秋月立刻又介绍别家店,萧旭维专心地听着,偶尔说上几句话。
他明白她的心思,但既然一时难下决心,也不需急着做选择,还是过阵子再说吧!
自那天起,萧旭维与秋月偶尔会约会出去走走,或是看个电影。感情的事急不来,他也就放着暂时不想,并非想拖着,而是回来的时间还短,他与秋月虽然处得不错,但一个人长大了个性总会变,还是相处一阵才好评估。
他想过了三个月再来考虑这件事,没想到一个月后,就有个等不及的人跳了出来。
这天晚上十点多,他疲累地从诊所出来,却意外瞧见正在等他的张元禧。
「我想跟你讲几句话。」
正要锁门的萧旭维挑了下眉。两人根本不熟,张元禧怎么会突然来找他?蓦地他想到两人唯一的交集,难道是为了秋月?他把钥匙放入口袋,说道:「进来吧。」
他再次推门而入,张元禧跟着走了进去。
「坐。」萧旭维在椅上坐下,「哪里不舒服?」
张元禧皱眉。「我不是来看病。」
他浅笑。「我知道,开个玩笑。」
张元禧没笑,不过扯了下嘴角。「我只讲几句话。」他仍是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萧旭维颔首,示意他可以说了。
张元禧不喜欢他的态度,拧眉道:「你对秋月有什么打算?」他今天约秋月去看电影,乘机又告白了一次,结果又被拒绝,他一时气愤难消,才会来找萧旭维。
「打算?」
他冲口道:「你不要装蒜,秋月喜欢你。」
萧旭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略带紧张的神情。「你喜欢秋月?」
他脸色微红,没否认也没承认,继续吐出准备好的话题,「你如果不喜欢她就快点讲清楚,让她死心。」
「我——」
「不要拖拖拉拉的,是个男人就快点解决,有肩膀一点。」他火道。
「你——」
不等他反应,张元禧风风火火地又走出去,萧旭维忍不住笑出声。好歹也等人把话说完,这样毛毛躁躁地跑来自说自话算什么。
他摇头起身,放下铁门,重新落锁。
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从起初的不适应,到如今站在烈阳下已不再感到刺痒,肤色黝黑不少,体重也略微上升,与朋友们自一开始的生分,到现在没了隔阂,变化几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除了秋月。
一起长大的朋友最后留在身边,还可称为朋友的通常很少,异性更是少之又少。尤其男女间还有青春期的尴尬变化,即使小时候玩在一起,通常国、高中后也日渐疏远。
撇开秋月,他还有几个青梅竹马,与他只差一、两岁,但国小五、六年级后就慢慢形同陌路,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好像自然而然就这样了。
他与秋月之间比较奇特,他们差了六岁,当他面临尴尬的青春期时,她还只是八、九岁的小孩,对他而言她不是女生,只是无性别的孩童。
或许因为年龄的差距,他对她一直没什么性别界限,她是个很乐天的小孩,有点迷糊,不时出点小状况,受伤时会抱着他哭,爱笑也爱撒娇。
当她国小毕业,他已经北上求学。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慢慢淡去,就像他与其他人一样。
但她却写信给他,后来用E-mail,甚至跟他MSN。他知道她喜欢他,但他一直觉得这不过是少女幻想,没放在心上,可每次回来她总来找他,从尴尬、陌生开始,好不容易要熟络了,他又要走了。
他甚至刻意问过她有没有喜欢的男生,有没有人追她,要不要去交男朋友,她总会怔怔地望着他,欲言又止。她不像小时候那样嚷着喜欢他,而是把感情藏在明亮的眸子里。
然后有一天,她不再写E-mail给他,他也没多想甚至没问。这几年回来,她仍旧会来找他,但他总是来匆匆去匆匆,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自从搬回来之后,她常来找他,起初他没想太多,反正他们住得近,她一直都很黏他,他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那次去看展览,她特意精心打扮,还背了一堆店家的背景资料,他才开始注意到她的心思。
其实她一向不善于隐藏心思,即使长大了依然如此。
如果他一直没离家,他想他们两人很难发展,毕竟他一直把她当小妹妹。很多事黏得太紧,靠得太近,除非有催化剂,否则不会产生变化,只会循着常态前进。
但他离开了十一年,虽然前几年回来得还算频繁,但之后因为忙于课业、实习,一年只回来两、三次,近两年却是连春节也没回来。
再次见面,不管生理还算心理,她都长大了,他不可能再把她当作小女生,不变的是两人依然处得来。母亲总说他们两人投缘,大概是吧,人与人相处实在很难套上公式。
他与秋月像亲人又像朋友,也会起争执,但没有隔夜仇,总是很快言归于好。
但他与庭竹不是这样,两人都很固执也坚持己见,虽然最后总会有一方妥协退让,但气氛总会僵硬一阵子之后才言归于好,小事还好,遇上大事就得折磨许久。
他与秋月也会有摩擦、妥协跟退让,无关原则的大部分是他退让,他让着她,可一旦他固执起来,她就会示软,瞎搅蛮缠、撒娇搞笑全都来,弄得他哭笑不得,然后两人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聊天过日子。
以前的他对男女相处没太多想法,但经过一次恋爱失败,将来若结婚,他宁可选择与秋月这样的相处模式,这也是他一时难以决定的原因,他喜欢秋月,也喜欢两人互动的方式,但要不要再往前发展?他希望慢慢来,水到渠成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不成,伤害也最小。
但现在有了变数,张元禧闯了进来,逼着他表态,他当然可以不理,但依张元禧的个性,大概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自己订了三个月的时间考虑,但现在张元禧跳出来,他或许得再重新想一想。
骑机车回家后,与父母聊了会儿才上楼洗澡,直到睡前,他仍未决定是否要与秋月步入新关系。虽然两人处的不错,但两家离得那么近,父母认识,他与阿明又是朋友,总觉得对阿明有点尴尬。
关上灯,他将烦杂的思绪推到一边。还是再观察一阵子,虽然他与秋月投缘,但友情转变成爱情,需要一点冲动及适当的时机。
想好后,他调整呼吸让思绪慢慢沉淀,从脚上的骨头开始默背……
周末时,秋月、罗品葳与王蔷母女一起到果园民宿帮忙兼玩乐,同行的还有萧旭维。
简明伦一大早开着休旅车接了众人后,便驱车往山上驶去。
昨天晚上一名员工家里有事,匆匆下山,另一个早上突然不舒服,发烧无力,疑似感冒帮不上忙,阿宏清晨打电话给简明伦,让他带秋月来帮忙。
秋月好康到处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拉了罗品葳、王蔷与萧旭维一起。若是平时,王蔷不会凑热闹,但最近心情不佳,才决定上山散心。
至于萧旭维则是阿宏约的。之前简明伦说要带萧旭维到果园民宿绕绕,后来一忙就忘了,早上阿宏打电话问他时,顺口说道:「你不是说阿维回来了,问他要不要顺道过来。」
恰巧诊所今天休息,萧旭维也想去看看两人合开的民宿,便跟着众人一起上山。
秋月抱着甜甜,握着她的小手打拍子,教她唱歌。「有一个女孩叫甜甜,从小生长在果园中,她有许多好朋友,香蕉苹果和凤梨,这里的水果最好吃,这里的人们最和善,好像一个大家庭,大家都爱小甜甜……」
萧旭维微笑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听她反复地唱着自己改编的歌曲,夹杂甜甜乱叫的声音。秋月的个性随和又爱闹,与她在一起很放松,什么都不需多想。
这阵子,他常想起她,想着两人适不适合,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张元禧的出现让他正视到她不可能一辈子在原地等他,如果他再不伸出手,说不定两人会因此错过……
或许他该找一天与她好好谈谈,不管怎样他也该给些回应,付出是互相的,他不能一直没表示,对她也不公平。
「好了你们两个,让我头痛。」王蔷出声阻止两人再唱下去。
「妈妈心情不好。」秋月怜悯地说。
王蔷瞪她一眼。「喜欢自己生一个。」
罗品葳闭上眼,维持中立,不介入纷争。
「妈妈脾气好坏。」秋月扯好甜甜身上的无袖短衣,「我们自己玩。」
「妈妈。」甜甜拍着手,大眼睛眨啊眨的。
「等一下弄新鲜的香蕉泥给你吃。」她用手指帮她梳好一头卷发。
「巴巴……巴巴……」甜甜挥动小手臂。
「好,教你唱哥哥爸爸真伟大。」秋月正准备开唱,王蔷递来一句。「换一首。」
秋月瞄她一眼,见她面露凶光,立刻从善如流。「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
萧旭维与简明伦无声轻笑。
当秋月快唱完所有的儿歌时,民宿终于到了。王蔷觉得今天不适合扮演慈母角色,她需要发泄精力,于是决定由她跟罗品葳去补两个员工的缺,简明伦先带着萧旭维去探望发烧的员工,她则带着甜甜到附近闲晃。
周末的游客不少,经过的阿嬷们热情地过来逗着甜甜,甜甜的可爱不怕生赢得许多赞美。
「这么年轻就生小孩。」
「不是,是我朋友的小孩,我今天充当保姆。」秋月指着右前方。「你们 从这边走上去,就会看到果园,有芭乐、梨子可以采,另外一边有牧场……」其实民宿附近有标志指示方向,不过秋月觉得用介绍的比
《追男我第一》第五章(1)
天氣越來越熱,禮拜天的時候,高溫三十五度,曬得人皮膚發燙。才回來兩個多禮拜,蕭旭維已經黝黑了不少,體格也結實許多,比起之前白皙精瘦的書生模樣,秋月更喜歡他現在充滿活力的運動員外表。
看展當天,她穿了件小可愛,外頭罩著白色短衫,下身是淡藍色的短裙,還化了裸妝,穿上低跟涼鞋——原本是想穿高跟的,又怕自己穿不習慣扭到腳,最後還是決定穿低跟的就好。
光是為了化出自然透明又水嫩的妝,她還待地搬救兵,請精於化妝的大學同學來教她,不敢自己亂搞,深怕砸鍋。只是沒想到看似自然的裸妝,其實也是層層化妝品堆疊出來的,沒她想像的簡單,不過效果驚人,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肌膚竟能散發出水嫩的感覺。
果不其然,蕭旭維來接她時吃了一驚。她平時就常穿短裙在他面前晃,他也不覺得有什麽,但她今天待地化了妝,眼睛比平時大了幾分,水汪汪的,皮膚又嫩又亮,雙頰還泛著自然的紅暈,嘴唇粉嫩得像嬰兒,還戴了副星形耳環,一看就是精心打扮……
「怎麽樣,好看嗎?」她的臉頰紅撲撲的,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慎重了?
「嗯。」他頷首,她打扮起一很俏麗,像個小淑女,既陌生又熟悉,有種鄰家女孩長大的感覺,只是雖然好看,卻讓他有些不安,先前還想著自己多心了,現在又覺得自己太粗心。
只是怎麽處理她對自己的感情,他一時還沒想法,到底她也沒有言語上的表示或告白,他若貿然提出來,只怕弄得兩個人都尷尬萬分。
見蕭旭維一副說不出話的模樣,秋月有些高興但也有些忐忑,高興的是自己也能以美貌讓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忐忑的是他驚訝過後的沈思,好像在思考什麽嚴肅的事情。
「旭維啊,」簡母插了話進來。「你回來這麽久,都還沒跟你好好說話。」
「簡媽好。」蕭旭維禮貌地點頭。
「他們趕著要出門,你不要湊熱鬧。」簡父在裏頭喊了一聲。
簡母假裝沒聽見,繼續道:「你們去玩耍小心安全——」
「媽。」秋月使個眼色,要她不要嘮叨。「我們不是去玩,是去看展覽。」
「還不是一樣……」
「旭哥,我們走吧。」秋月拉了拉他的手臂。
蕭旭維朝簡母點個頭。「我會小心安全。」
「還是你懂事,騎車小心。」簡母高興道。
一到外頭,鄰居也來湊熱鬧。「去約會喔?」
「不是啦。」秋月不好意思地解釋。「出去一下而已。」她戴上安全帽,戳了下蕭旭維的背,示意他快走。
「去哪裏?」隔壁的大嬸又問。
蕭旭維發動機車,還沒回答,簡母已經高聲道:「他們去民宿幫忙啦,幫阿明的忙。」
「去民宿哪會穿這麽漂亮。」大嬸取笑。
秋月跨坐上機車,低聲道:「好了,快走。」
簡母在後頭喊:「你要側坐啦!裙子穿那麽短,腿開開能看喔?」
蕭旭維才要說話,秋月搶先道:「機車不能側坐,我裏面有穿安全褲啦。」她猛拍他的背。「快走、快走!」
他微笑著往前騎去,還聽到簡母在後頭喊:「哎呦,難看啦——」
騎了一段距離後,蕭旭維停了下來,秋月不明所以。「怎麽了?」
他也沒多說,走到賣衣服的攤位前,買了一件輕薄的白色風衣給她。
「遮著。」原本是想讓她上樓拿外套,但看到鄰居的大嬸阿姨們開始聚集過來,臨時又改變主意。
秋月楞了一秒才了然,旋即高興地把外套圍在腰間。「謝謝,我會好好珍惜的。」
他笑出來,敲了下她的安全帽。「一件風衣珍惜什麽?」他坐上機車,等她也上來後便往前騎去。
秋月不敢抱他的腰,只是拉著他腰間的衣服,但她看到蓋在腿上的風衣,不禁竊笑起來。沒想到旭哥會買衣服給她,看起來今天的作戰計劃很順利。
還是大學同學說的對,改造是整體的,只是換條短裙有屁用,還是得講求整體造型。
果然一番打扮下來,旭哥終於發現她的變化,只是現在才剛起步,到達終點還很漫長,不能操之過急,得一步一步來,要從朋友變成戀人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俗話的說:呷緊弄破碗,要引以為戒。
到了展覽館,秋月熱門熟路地帶他參觀。她自己喜歡畫圖,對藝術也頗有研究,當個小小解說員還是有資格的。
「現代藝術強調的是原創性跟創意,跟我們一般欣賞古典繪畫跟藝術不一樣,比如杜像的『噴泉』,就是一個小便器,物體本身的存在就是藝術,脫離了實用的目的,所以你不能用『這什麽,三歲小孩也會做』的角度去看,那就沒意思。」
她領著他走到一條花布走廊。「這是林明宏的特色,用我們阿嬤那個年代的花布作素材。」
艷麗的花朵與絢爛的紅將兩人圍了起來,蕭旭維有趣地看著四周的紅花圖案,一邊聽她解說,他很少接觸現代藝術,覺得很新奇。
「他還跟Will合作秀展,把花布打在Will的圖案和建築物的外觀上。」
蕭旭維點頭。「有印象。」
秋月有條理地為他解說每一個展覽品,讓他再次贊嘆隔行如隔山,藝術他是一竅不通的,但令他詫異的是,秋月竟能這麽精明幹練地擔任解說員,跟平常糊塗傻妞的個性迥然不同。
「沒想到你解說員還有模有樣的。」他褒獎地說。
她滿臉笑意,喜不自禁。「我大學的時候當過短期的解說員,還穿過旗袍跟套裝,可惜你沒看到,不然你可能會為我神魂顛倒。」她猖狂地說著。
「你還挺有自信的嘛。」他故意掃她一眼。
秋月曉得他在調侃,順著他的話語,故作委屈道:「你幹麽這樣?好像我長得很醜一樣。」
他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再多講一點林明宏的作品。」他刻意轉了話題。
今天,秋月的舉動讓兩人的關系開始浮動,滲進了一點曖昧、一些幽微的情愫,但他還沒決定是不是要順勢改變兩人的關系。
談過一次戀愛後,他發現要維持一段感情,必須考慮的因素實在太多了,而他還不想這麽快決定。既然現階段不想改變,就不願給她錯覺。
秋月沒察覺他一番心思,盡責地為他解說。「好,雖然花布讓他一炮而紅,不過爭議也隨之而來……」
秋月帶他走過一個有一個的房間,蕭旭維興致盎然地聽著,不知不覺已經在展覽館裏待了一個多小時,看她不停扭腳,似乎是腳酸了,他提議去喝點東西。
「看你要吃什麽,我請客。」
「好啊,我今天好辛苦。」她一副求安慰的表情。
他笑著拍拍她的頭以資獎勵。「辛苦了。」
她立刻轉怨為喜,乘勝追擊。「禮尚往來,下次換你當解說員。」兩人往門口走。
他好笑道:「解說什麽,醫療器材還是人體構造?你如果想聽可以到診所來。」
她哈哈笑。當然不是真叫他當解說員,而是希望他帶她出來,不管是看電影、看展覽或逛夜市,什麽都行。
「不然你請我看電影。」她在心裏竊笑,覺得自己的奸計就要得逞,誰曉得還沒答話,忽然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熟悉人影,她大驚,反射地閃到柱子後。
蕭旭維詫異地望著她鬼鬼祟祟的行動。「你幹什麽?」
「有妖氣。」她下意識地把風衣罩在頭上,遮住自己的臉。
「什麽妖氣?」他好笑地說。
「有一個認識的人也在這裏,我不想被看到。」
蕭旭維望了眼四周。「誰?」
「你別亂看引來註意。」她彎著身。「我們先躲起來。」她急急往旁走。
他好笑地把她拉起來。「你這樣鬼鬼祟祟的更引人註意,到底在躲誰?」
她偷偷往左前方看去,發現那個黑色身影不見時,放松地吐了口大氣。
「我們快走。」她拉著他急匆匆地離開展覽館,還不時找障礙物隱蔽行蹤,深怕被發現。
蕭旭維覺得她的行徑反而更引人註意。「你到底在躲誰?」
「一個很麻煩的人。」到了外面,她才放松地吐口氣。
他皺了下眉。「你惹了什麽麻煩?」
見他一臉凝重,她忙道:「你別誤會,不是違法的事,只是有個人我不想遇到。」
他深思地瞅著她,看她不像撒謊,才道:「不能講?」
她苦笑。「我講沒兩句就會被你盤問出來,所以最好的辦法都是都不講。」
見她一臉為難,驀地想到上次她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是與王薔有關,他揣測或許是同一件事,遂道:「好吧,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她露出笑靨。「我們去吃東西吧!」她想順勢勾住他的胳膊,又不敢逾矩,萬一他不高興怎麽辦……想伸手又不敢伸,天人交戰。
「怎麽不走?」他擡眉問。
「喔,好。」她扼腕地捏了下手臂。膽小鬼,你這膽小鬼,以前不是很大膽的嗎?撲上去都不在乎,現在卻什麽都不敢,照這龜速,什麽時候才能追到?秋月落在一步之後,左手舉了又放,拿不定主意。
「幹麽走在後面?」蕭旭維突然轉頭。
她驚嚇地抓了下臉。「沒有,臉有一點癢。」
他停下腳步。「被蚊子叮嗎?」
「大概吧。」為求逼真,她趕緊又抓了兩下。
「我看看。」他低頭審視她的左臉,卻只瞧見她自己抓的紅痕,沒發現叮包。
「還癢嗎?」
兩人的距離談不上近,但他專註的眼神讓她不由自主地紅了臉,秋月感覺別扭,神情便不自在。蕭旭維自然沒遺漏她的表情,為免氣氛變得曖昧,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應該沒事。」他後退一步。「走吧。」
他一退開,秋月便覺得呼吸順暢許多,牽起笑容跟在他身邊。
蕭旭維問她想吃什麽,她立刻道:「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為了這次約會,她特地上網收集資訊,吃食當然也包括在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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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说爱我》楔子
- 《听你说爱我》第一章(1)
- 《听你说爱我》第一章(2)
- 《听你说爱我》第二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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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说爱我》第三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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